少主有权惩处家臣家将,李恪李泰身为皇子贵为亲王殿下却也没有这个权利,李承乾不在就有些子名不正言不顺。
李氏又穿着全付诰命礼服挡在前面,既然施行的是家法,伤了有官身的诰命夫人便是个大麻烦。
所以两位亲王弟弟只能尴尬的等李承乾来处理。
“嗨!”李承乾轻叹一声,便起身下了车,路过茶室门口眯眼斜瞥了一下侧脸趴在长凳上的青年男子,心头敞亮,呵!体态高大,面容娟秀,真就是个好皮相。
李承乾停在张空着的桌边,随侍的内侍麻利的擦拭桌椅,东宫侍卫散开来护卫在周围。
坐下了,李承乾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张亮夫人李氏。
是个双十妙龄女子,一张鹅蛋粉脸,大眼睛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唇角天生携来的花痣,如妙笔点缀,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
不由暗道,和张慎几倒也登对,年近半百的张亮强娶年轻貌美的李氏,绿头巾戴的不冤!
李氏听见身后脚步声杂沓响起,眼睛余光就一直在偷瞧着身着太子特有的浅黄龙袍却顶着个光头,面色微黑的李承乾。
想要在太子殿下神态中瞧出些端倪,只是太子年轻的五官线条稍显柔美的脸上一直都毫无表情。
李承乾抬手向着李氏示意,“既然是张亮夫人,一品诰命,就坐下了说说拦阻魏王行鞭刑的道理。”
张节神色慌张回府叫时,恰巧李氏便在张慎几房中,屋内正颠龙倒凤快活二人骤然被张节打搅,张慎几慌忙穿衣出门,就在门外听张节解说太子殿下要问话的来龙去脉。
说来张节在外所作所为张慎几一清二楚,甚至可说是被他在背后纵容所致;
张亮赴任相州,留下京城府里数百口人要张慎几来打理,张慎几原是个卖唱的歌者,少了张亮在后支撑,勉强维持已是左支右拙;
李氏正是贪新好美年纪,张慎几免不了要花心思哄着心上人开心,锦绣长安居已是大不易,想要奢华更是个填不满的消金窟。
张节等假子们出府招摇骗撞也好,强抢豪夺也罢,只要能弄回来真金白银,缴了给张慎几的一份,张慎几便一概不管不问。
这会听张节说太子殿下叫去问话,搞不清到底摊上多大的责任,已被李泰等人吓破胆子的张节,生怕耽搁了时间,一味催的紧急。
张慎几连屋都没回,便随着张节来了丽池坊。
屋里躲着的李氏却听出蹊跷,张节言语闪烁含含糊糊,张慎几傻跟着去,绝不是数年都不露面的太子问话这么轻巧。
和张亮老夫少妻,张亮故交老友通家之好的正房夫人个个都是原配老妻,艳旗高张的李氏素来也没正眼瞧过那帮子年过半百黄脸婆子们,从无交情可言。
丈夫张亮去了相州赴任,遇了事了,李氏连个求援的地方也没有。
性急之下穿戴好全付诰命礼服追到了丽池坊,恰遇张慎几被按在长凳上要被行鞭刑,府里才郎情妾意鱼水交欢,情义正浓,舍了命挡住了拎着鞭子恶行恶相的魏王李泰。
见形容古怪的太子问起话来倒也和声细气,李氏起身行了蹲礼,坐在了内侍端过的凳子上。
未语泪两行,哽咽声里柔声轻诉;“恳请殿下可怜妾身夫君不在京城,妇道人家看管门户不严,家人冲撞了皇家,得罪之处等夫君回来一定一一给各位殿下登门赔罪。”
粉面带着哀愁,梨花带雨清泪两行,一哀一叹一诉求,柔情绰态。
李承乾欣赏着李氏娇柔做作的表演,心里愈发厌恶,挑着眉梢,微微一笑,柔声反问李氏;
“夫人这是说哪里话?
孤不明白!
进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