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阳挤占了地方,大黄狗纵身一跃下了马背,熟稔的围着豫章又是摇头又是摆尾。
李承乾额头抵着高阳的额头,轻声夸赞道,“高阳长大了,真得好漂亮!好美哟!”
岁的小娘正是才知美的年纪,被大哥一夸,高阳大眼睛还含着泪水,抿着嘴笑的羞羞怯怯。
将露出笑模样的高阳放在马背上,跳下马来,落了地,弯腰亲昵的揉了揉豫章的粉嫩小脸,柔声道;“大哥也想你们。”
解下披风搭在小臂上,怒瞪了李泰等人一眼,就要找半身白袍都被血染红的高建仁询问事情缘由,冷不防被豫章拉住了衣袖。
“大哥,三哥四哥他们可没犯浑,那个人不是好人。”
高阳也在马上俯身贴着李承乾耳朵,嘟着小嘴委屈的说道;“坏人爬着梯子要翻进女市,还欺负我和豫章,大哥可不能饶了他。”
虽然俩个妹妹已经解释,李承乾还是叫过行事稳重的李恪仔细问过整个事情经过。
仰头在女市二楼敞开的窗口找到熟悉的倩影,装出幅生气的模样,用马鞭狠狠点了点一身白衣双眼闪烁着热切目光的始作俑者。
这才将手里的马鞭随手插在后腰上,缓步走向高建仁。
面无表情的上下看了看高建仁的伤势,手拿竹笠扇着风扭头走近了盯着武元爽。
“武二郎!哼哼,该是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子,让你辱没了这个好名字,你父亲不在长安,府里谁在管事?”
“回殿下话,家父不在,府中由长兄主事。”见李承乾走来早早就站起身的武元爽躬身回答。
李承乾为难的揉着额头,稍倾又问道;“府里可挖有菜窖?”
武元爽一愣神,搞不明白太子殿下问府里菜窖所为何故,也不敢询问缘由,只得照实回道;“府里有三处菜窖。”
李承乾一副释然的表情,满意的点着头,曼声说道;“你可以回府了,告诉武大郎,将你关在府里最深的菜窖半年。”
闻言,武元爽如蒙大赦,慌忙躬身退下。
等武元爽离开,李承乾拧着眉头厌弃的瞄着团花蜀锦丝袍下摆抖出波浪的张节,骤然间厉声问道;
“你原本姓名是什么!”
精神高度紧张下,张节下意识张口便答;“公孙节。”
“府里谁在主事?”
“大兄张慎几。”
“张慎几?张慎几?”李承乾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努力回忆有关张亮的事迹。
对,张慎几就是和张亮续弦的妻子私通的那个家伙!
张亮打仗理政的本事还行,收假子的眼光太差,好好一条忠犬就毁在良莠不齐的五百假子,既然遇上了,李承乾也不介意给老张家这棵长荒的大树剪剪枝去去枯叶。
“张亮既然收你为假子,就应该告诉过你,张家人和旁人不同,犯了错,我要行的可是家法,你知道吗?”
张节再也站立不住,噗通!跪倒在地,头伏在李承乾脚前,颤声答道;“回少主话,小的知道。”
“张小公爷呀,你看你陪的人,当着你的面口口声声要杀我全家,小公爷坐安稳,心平气和慢慢听,哼!张狗子收的好儿子!
回府叫上张慎几,来领家法!”
李承乾说罢,也无心再搭理索索发抖的张节,沉着脸回身就走。
路过高建仁时,却被高建仁趴在地上张开手臂拦了下来。
“我是高句丽国使臣,被人无故殴打,我要告状。”
自己依为靠山的两位国公府小公爷,被眼前一身细麻青衣的光头青年三言两语都打发离开,高建仁只得抖出使臣的身份,想要在显然更有权势的李承乾这里得到庇护。
李承乾含笑反问道;“你真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