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纷扰，他们在这大雨天没能寻到我。我憋着气，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就是我在水中极限的时间吧，于是我探出头来，却将头顶游动的鱼洒了一地。”

    “此时我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鱼递到我的面前，笑着让我放回浴缸里，还对我说道不要让鱼渴死。凝望着她迷人的眼睛，我着迷了，再也松不开目光。你的眼睛与褐色的短发便是遗传与她，阿尔瓦。那人便是你的母亲乌玛，而一旁的便是你的外祖母。那时你的母亲才八岁。”

    “八岁？！”阿尔瓦惊呼了一声。

    “没错。她的母亲有许多的女儿，乌玛是最小的一个，她的母亲不放心，便将她带到了鱼摊上。她将鱼递到了我的面前，但她的母亲却将她手上的鱼打落在地上，严厉地对她说道：‘你这孩子捡起来干嘛，你该叫他赔钱，把地上的鱼都赔给我们。’这就是你的外祖母，一个爱财如命的人。”

    “当时你的母亲很是委屈，她泫然欲泣，像是做了一件错事，我忙着从鱼池中跳出来安慰着她说她并没有做错，是她的母亲错了。我不想让人如此玷污她的善良。她终于笑了，说我身上有鱼的腥味。我回答她说你也有，她便不相信地闻了闻。”

    “所以你是鱼的女儿，阿尔瓦。是有了鱼，才有了你。也是从那时起，我便思考着如何娶她。”

    “如何娶她？在我母亲八岁的时候吗？”

    “没错，在她八岁的时候。但我知道这很难。家族就像是一道天埑，而唯一跨越的办法，便是我当上莫兰家族的族长。当我在族中有一言九鼎的能力时，便再不会有质疑声。从那时我便暗暗下了决心。”

    “之后我暂住在乌玛的家中，顺便向族中寄去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我的决心。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婚事，如果硬要的话，我只能远走高飞，流浪到没有人知晓的地方。最终，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爷爷，还是偏爱与我，不敢对我如此狠心，于是取消了婚约。”

    “你的外祖母知道我是莫兰家族的人之后，不断地向我推销她的女儿们，她想卖掉她的女儿，来养她的儿子。我笑着说我只要乌玛，她不解为什么她这么多女儿，我只看上了年龄最小的乌玛，她明明连初潮都都还未到。她自然不懂为何，因为她已经看不到人性中的闪光。而我也深知乌玛不能再与这群发着腐朽的人住在一起。于是便将乌玛送到了城外罗克镇上的女子学院内，为此还付给了她母亲很大一笔钱，我答应她母亲每周都可以去到学院里看乌玛，但她却从来没有去过，我想她一定是想着将乌玛卖给我了，想来也真是可笑。”

    “那个学院里住着我母亲的神父理查德。我希望她能跟随着这位即将逝去的智者。但在你母亲看来，我的做法似乎让她失去了母亲。我每次去看她，她都会用牙齿咬伤我的手臂，大声嚎哭着说我夺走了她的母亲。我不怪她，她早晚会懂，在那之前，便都是阵痛而已。幸好理查德神父开导着她。她在那边学会了写诗，当然尽是些骂我的话。直到她十四岁的时候，她的诗中才减少了对我的骂词。也许是那一年，理查德神父去世了，我便让她去到家中暂住一阵，她感到了差别，感受到了金钱的恶臭。”

    “六年的时间我也干了不少事，我努力工作，为家族争取利益。而我的父亲也渐渐地将家族中的生意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开始在族中有了些话语权，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之后我便安排她住进了祖宅中，在我旁边当我的贴身女仆。乌玛开始明白了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她有些抗拒，但出于我对她的恩情，什么也没有说。那是一段很微妙的时期，她将一切都写在了诗里。大多的诗都被她锁在了柜子里，我偶然见到几首，都是少女怀情的牢骚。那时的我已有些经老了，我等了你的母亲太久了。”

    “直到乌玛十八岁的时候，我顺着我的计划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