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暝肯定不想看见两边打起来,与其说是怕死伤无数,还不如说是让赛莲杀死也太浪费了!
但,想到这裡,裘暝肃然一惊!
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冷酷,甚至可说得上是残忍无情的想法?
浪费?这个形容词是怎么来的……
裘暝忽然感觉到自己脑袋又痛又胀,赶紧停下这些想法,而随着裘暝定下心来,头痛也随之消失。
卧……槽……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那头痛来得快去得更快,但那痛楚甚至比裘暝自杀的痛还强烈了十倍不止!
眼下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裘暝快步走到老伊利丹眼前,声询问道:"伊利丹爷爷,那么贝妮塔现在在哪裡?"
"别急,听我说完。"
老伊利丹看了眼赛莲,他也有些头痛赛莲此时的激动,却不得不说清楚,免得被赛莲所迁怒,"贝妮塔被圣骑士带进教堂时,她浑身秽物,胸前直至……有一条极长的伤口,四肢皆无……"
赛莲这时听在耳裡,她浑身颤抖着,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虐!
她极度想要施展出死灵禁咒,让这群,不,是让全大陆所有该死的人类,全都死光!
"虽然我已经尽了力,将她救了回来,但她这时嵴柱颈脖皆碎,我的确是已经无能为力,但,说不定……有人可以试试?"
老伊利丹说的有人,除了根本不了解的白银骑士外,包括伊凡都知道究竟是谁,赛莲娇躯一震,立刻冷静了下来,转而死死盯着裘暝,发亮的眼中带着狂热与希望!
没错,他肯定是可以的!
既然连夏拉都救得回来,那么贝妮塔肯定也行!
至于会成为裘暝的属下与否,根本不在赛莲的考虑之内!
急迫让赛莲再也压抑不住,对裘暝能力的希望让她没有太多考虑,而一向面对人类时的高傲态度更让她有太多的话难以开口!
时间并不等人,她着急之中失了方寸,开口便道:"裘暝!你进去杀了贝妮塔,否则我就施放死亡禁咒,血洗这座镇!"
伊凡与其馀圣骑士一听,这还得了?!
大惊失色下,所有人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赛莲!
只听伊凡大喝道:"住手!你这个可恶的死灵法师!"
裘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女孩真没救了,一开始那老油子的模样跑哪了,现在怎么变成个沙凋?
现在是妳意气用事的时候吗?
裘暝不知道赛莲以往那么沉着,是因为赛纳鲁道藏在她身边提醒她,才有那指挥若定的样子,否则一个才活了十年,三观还未成形的孩,你能指望她变成老油子吗?
那不成妖孽了!
"裘暝!你到底杀不杀她!"
赛莲的声音很大,听在仅有一门之隔的贝妮塔耳中,却彷彿晴天霹雳!
她…她竟然想杀了我!
难道是我玷污了地下支配者之名?还是我现在的身体太过……太过污秽不堪,让她连进来看我都感觉到噁心吗?
地面上乳白色的法阵一层层的包裹住贝妮塔,这是怕她还有其他攻击手段,或者被其他未知的势力带走,所以将她禁锢在法阵之中。
她身上的伤大多已经痊癒,伤疤却依旧存在。
现在的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最脆弱的时候。
哪怕是她此时手脚尽断,但因男女有别,圣女继承仪式过后的教堂裡无一女性,所以她身上的秽物并没有经过任何清洗,仅在她身上盖着一条巨大的白布,将她完全遮盖起来。
瞎了眼的她趴伏在地上,越想越是伤心,一串无声的泪滴顺着她空洞的眼眶,沿着脸庞,滑过脸上那些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