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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公是啥?”小园问道。

    “巫祝的一种叫法,”周正答道。

    有些偏僻山村里,由于医疗条件还不完善,村民遇到小病小灾的多半先看端公,所以行走在乡间做法行事的端公基本粗通医理,且自古民间传说巫医不分家,端公之中也不乏医术精湛之人。

    周正按下心来,仔细打量这位端公覃伯,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容苍老为人还算老实。

    “那有劳先生了,”周正再度抱了抱拳。

    “不,客,气,”覃伯摇摆手道,然后开始指使起老婆子来。

    老婆子进进出出的忙碌起来,她先端来一个煮饭的锅放置火塘之上,再举手示意秦天放跟着她走,秦天放叫上叶庭抬着阿离跟着她走进偏房,室内空间不大,摆放着案台桌椅,案前的地面垫着三只干稻草扎成的团圃,案几的后面贴着一幅墨笔,画像中之人长像奇特,双手执于胸前身着古袍类若古代贤达,却长着一只怪异的脑袋,赤果的头颅象夜叉,两端高起中间凹陷,面目则狰狞恐怖不象人类,有点象中原古宅大门上的装饰门环--衔环兽。

    秦天放有些不适感,偷偷问阿离道:“这是啥?”

    阿离也没见过茫然摇头,面对无法探知的神秘信仰,秦天放小心谨慎,严密观察着老婆子的一举一动。老婆子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把桌案上的供果,鲜花略做调整以后,退后几步闭目合掌默念片刻,然后虔诚的点燃三柱香。做完这一切,她挥手示意秦天放将担架平放置团圃上,秦天放依照吩咐,安置好阿离后,拉着叶庭远离案台,老婆子默不作声,束手站立供桌旁。

    竹门被轻轻推开,端公覃伯一身怪异的打扮,缓步入内。他黑袍加身左手执着一柄不知是何木质的木剑,右手却端着一现代的塑料托盘,这亦古亦庄亦道的模样,脑门上却顶着一顶形状古怪的羽冠。五色的雉鸡长毛根根一尺长短,却错落有致的编织在黄红蓝三色的冠带上,五彩缤纷像极印地安人的头冠。

    这边半古老装束,而托盘里却是现代的医疗药具,从酒精盐水到医用摄子尖嘴钳,乃至缝合伤口的针线都一应具全。秦天放一愣,有点想笑,叶庭也被他雷倒,怔怔的望着覃伯。

    覃伯却对屋内的人视而不见,一脸正色酒气全消,他不慌不忙的小心放置好托盘,执剑几步走到桌案前,老婆子在旁又点燃三柱香,趁着烟雾环绕四周,她弓身退出房间。

    覃伯开始脚踏舞步,动作优美的挥动着手里的木剑,嘴里哼着古老的歌调,既像花式剑法的演示,又像古老的民风舞蹈。节奏时而欢快,时而低沉,时而妖娆多姿。

    秦天放害怕这些法术里面暗含玄机,偷偷拉着叶庭躲到屋子的角落里,尽量远避那些烟雾。覃伯淋着香风沉醉舞间十多分钟后,睁开了双目,他再度淋浴焚香,低沉着声调呢喃几句,突然全身一僵,入定一般。

    老婆子适时入内,两只手各捧一只黄泥碗,一碗水样清澈,另一碗黑乎乎的膏状液体不知是何物,闻起来有种惺臭的味道。

    秦天放闻到酒味,猜测那碗水状的是酒,果然,覃伯接过那碗酒,端到嘴边狠闷几口,含在嘴里停留一会,转首面向桌案,突然张嘴一喷,那几柱香叱的一声,由原来的零星之火,迸出绚丽的花火,浓烈翻飞霎时好看。秦天放急忙屏住呼息,用手掌死死按住口鼻,叶庭也有样学样掩住了口鼻。

    两人紧张的看着覃伯动作,覃伯微眯双眼似在沉醉,梦游般机械的挥动木剑不停的在香柱上划拉,也不知手腕转动了多少圈,他猛然收势,流畅的举碗闷酒转身,将酒雾全部喷酒到阿离的脸上,阿离轻啍一声,双眼微阖,似睡非睡,脸上露出安逸的表情。

    案台上的烟雾渐渐散淡,覃伯恍从梦中清醒,他举起衣袖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秦天放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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