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爆了一句粗口。
接到电话,张枞惊得从床上跌落,他懵了半天才慌乱的套上衣服。秦天放自残送医途中惨遭车禍,他怀疑自已是不是刚从大片院线中走出来。一路狂奔也不管交通规定,没想到何为民比他还猛。一见到他的车子就急扑过来。张枞刚要张口,远处急刹车声骤停,一辆出租车堪堪擦身而过,未待停稳,苏愉一把错开车门闪身路旁,一头短发在风中零乱。
“你怎么来了”三人异口同声。
“怎么会这样”又再次异口同声,必竟是做法医惯有的冷静,苏愉先镇定下来:“怎么回事”
“秦天放在号间内自杀,送到医院时已无生命体征,”何为民趿着鞋子急道。接到电话他第一时间赶往医院,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好,其它二位比他也好不到那里去,张枞的衣服扣子还扣错了几个。
“死了”张枞双眼一黑。
“怎么送到军一医院”苏愉用手梳理着凌乱的头发。
“林青松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阿枞,衣服。”何为民提醒一句。张枞这才发现自已的窘像,也顾不得美女在场急急搬正。苏愉也不以为杵,继续问道:“肇事车子呢”
“唉,”何为民道:“就一个刚拿照的新手,拉了一车人去农家乐庆祝,喝大了天又下雨没看清前方路况。”
“消息准确吗”张枞问道。
“陈局亲自审的,”何为民一面疾行一面说道:“监狱那边也审过了,秦天放自尽在厕间,估计凶器已经被冲进下水道了。”
张枞和苏愉不再询问,急行如风,抢先进了抢救室。室内,站在床边的三人闻声齐齐转过头来,张枞见到林青松正要询问,眼角一瞥顿时愣住,省厅政治处的许处赫然在列。
看到三人齐齐懵逼,许处笑了笑:“都来了。”
“许处,”苏愉先唤了一声:“你怎么也来了”
“嗯,”许处没有解释,只是简略介绍身边的中年人:“总局的江处。”
张枞等人眼皮一跳,总局对于他们的惊讶,中年人并不意外,只是微微笑道:“幸苦了。”
“许处,这。。。”张枞一时摸不清头脑。
“案子由总局接手了,”许处淡然道。
张枞等被震懵了,一时不知所措。
“咳咳,”苏愉轻咳几声:“秦天放怎么样了”
“哦,人都凉完了。”许处沉声道。
“。。。”苏愉问:“我可以看看吗”
许处望了中年人一眼,中年人略略抬了一下下巴:“可以。”
苏愉走到抢救床前,揪住掩床的白色盖布的用力一抖,掀起了盖布的一角,她的手劲很大,布角抽动尸体的脸部,尸体的头部啪的一声转侧一边。苏愉的目光死死盯向尸体的颈侧,虽然血已凝固但划痕仍在。
“处理过的哈。”苏愉目测了一下伤口,笑咪咪地说道,然后猛然一扒整块盖布落地,秦天放赤身果体一览无遗展现在无影灯下。
“嗯,我们已经做了尸检。”中年人平静说道。
“动作好快啊,可惜,没能赶上跟高手学习的机会。”苏愉道。
“下次吧,”中年人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话。
“有话外面谈吧。”许处按了一下鼻子,显然不想再呆在抢救室里。领导业已发话,苏愉无奈只得重新将秦天放盖好。几个人走出抢救室站在走廊里聊天。
许处道:“总局会派人过去接手案件材料,你们要配合好。”
张枞嚅动一下嘴唇,最终还忍住了,许处和中年人不咸不谈的说了几句话然后离去。
“有什么发现吗”望着他俩的背影,何为民转问苏愉。
“利刃划破动脉,失血过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