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而扭曲。陈远虽然年岁上了,依旧耳聪目明,明显感到屋内有人且在尽力压抑着气息。陈远暗道:“好贼,看老夫如何逮你。”
陈远搓了搓手,手指轻轻触动门把手,内锁硬实极难转动,肯定是里面的人反锁了房门,陈远屏声静气的等待,瞅准时机准备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内门锁转动,陈远张开十指猛的扑过去,房门被他一把扑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扑在他怀里,和他面贴着面。陈远浑身触电,恐惧惊魂失控,他马呀一声甩开那只鬼,夺路狂奔,一时失了方向跑偏了楼道口脚下错步叽里咕噜滚下了楼梯。
周阿姨听到响声出来,惊叫一声道:“老头子,老头子。”
张枞接到何为民的电话是一点三十分,他路上狂飙不到三十分钟走完二十余里路,幸好夜深路寂无人。刚刚把车停好,何为民就匆匆赶过来替他打开车门:“事发怡景宜家区。”
“失窃的物品列好清单了吗”张枞急急问道。
“嗯……案子,案子有些复杂,”何为民有些吱唔。
张枞一愣,何为民低声道:“边走边说吧。”
张枞锁好车门,紧贴着何为民两人并排走,何为民语气急促简略的概括案情:“陈远夫妇怀疑有偷溜进了文局家里,就过去查看,没想到和偷撞了个正面,大约起了冲突,陈远上了年岁估计不是对手滚下了楼梯。”
张枞停下脚步,关切的问道:“伤得重吗”
“大面积软组织锉伤,没有伤到筋骨。”
张枞吁了一口气:“确系自已摔的,还是被嫌疑犯扔下楼的”
“从伤势判断是自已摔的。”
“哦”张枞想起了什么,又是一怔:“刚才你说文局,那个文局”
何为民:“前西分局的文建明。”
“……”张枞低声问道:“是那位刚走不久的文局?”
“嗯,”何为民轻声答道。
两人在楼道里默默站立,虽然和文建明不是很熟,但文建明破案无数屡次受到嘉奖在业界颇有名气,张枞与何为民用静默的方式来表示对一个英雄的悼念。
“你真的觉得只是家里遭贼这么简单”张枞再次停下脚步。
“嗯,从表面看更像是报复行凶案,”何为民答道:“案发7点到7点0之间,这黑不提白不提的时段,张着胆子跑到区去行窃贼可不多见。”
“嗯,”张枞双眉紧蹙,加快了脚步,两人很快在走廊里和彬汇合。
“情况怎么样”张枞问道。
“那个,张队,陈大叔伤得不重,就是吓的,有点神智不清。”彬道。
“”张枞疑惑不解。
“他说,还有他爱人也说,不是遇贼而是而是撞鬼了。”
“撞鬼”张枞有些摸不着头脑。彬咬着下唇,想笑又不敢笑。何为民尬尴的说道:“确实是说见鬼了。”
陈远一俟醒来,口口声声说撞见的是鬼不是人,周阿姨在一旁也是信誓旦旦。搞得询问的刑警都不知从何下笔做笔录。
“怎么变成了灵异案件?”这画风……张枞有些无语。
“……”何为民也不知从何答起。
三人进了病房,陈远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手上打有绷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大面积的擦伤。周阿姨蜷缩在床边的椅子里,拼命挣大浮肿的双眼不敢睡觉。
彬轻声道:“阿姨,我们张队来了。”连道了几声,周阿姨才回过神:“哦哦,”她慌乱的站起身来。
张枞笑道:“不要紧张,周阿姨,方便到外面谈话吗”
“好的,好的,”见到几个阳刚正气的伙子,周阿姨不害怕了,蹑手蹑脚跟着他们来到走廊里。
讲诉的内容和彬汇报的基本一致,张枞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