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御史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萧婉儿,惊道:“既然他与你同在一个私塾,岂不是年龄与你相仿?”
“李白与我同岁,皆为十五。”萧婉儿答道。
侍御史握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后,侍御史将茶杯放了下来。“你可知道他现居何处?”
“就在离此处五里的清水街上,他家府名为李,门前有一对石莲花。”
侍御史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李白在私塾与别人可有不同?”
说起李白,萧婉儿便显露崇拜之色,于是便将李白平日里和夫子“斗智斗勇”的故事娓娓道来,讲到精彩处竟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萧婉儿的神色自然被侍御史看在眼里,听罢后,侍御史笑道:
“萧县尉,看令女这崇拜之色,怕是早已对李白芳心暗许了啊。”
萧婉儿羞愧地低下了头。
“让崔御史见笑了。”萧县尉圆场道。
“无妨无妨,这等青年才俊,如何不让人动心啊。”
…………
李白第二次拜访未果,接着又去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却始终没有见到道士本人,随后李白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道士早在一个月前便出外游历去了,那道观早就是一个空庙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李白很是失望。自己好不容易寻得的学剑机会,就这样无影无踪了。
这就所谓:物极必反,当一事物由未知转为已知时,期望也可能转为失望。
寻不到道士后,李白只好继续去私塾念书。萧婉儿见李白又重新回到私塾,甚是开心,同时也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侍御史赏识他的事告诉他,考虑很久后还是作罢,权当给他一个惊喜吧。
未过几日,李客家中便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日,李客准备外出赶生意,管家却禀告有人前来拜访。李客有些不悦,不想待客。管家却说来的是新上任的侍御史,吓得李客赶紧将生意之物都搁到一边,跑出去迎接。谁知还没跑到大门,侍御史便已经进来了。
“李公,未打招呼便上门叨扰,还望见谅啊。”侍御史人未到声先到。
李客受宠若惊,“侍御史郎说的哪里话,李某不知侍御史郎驾到,招待不周,还望恕罪。”说完赶紧领侍御史到大堂之上,斟茶递水好生款待一番。
“本官久闻府下公子满腹经纶,才高八斗,诗词佳作更是信手拈来,特地前来拜访。”侍御史开门见山道。
“都是侍御史郎谬赞,小儿只是胡写乱添罢了。”虽说如此,但李客脸上的骄傲之色却是掩藏不住。
“令郎现在何处?”
“正在后院花园里吟诗赏花呢。”
“可否带我去看看?”
“自然可以,侍御史郎这边请。”
随后,李客便领着侍御史来到了后花园,侍御史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俊秀的书生,头戴纶巾,腰佩一把宝剑,斜靠在柳树荫下,正在吟诗,当真是风流倜傥,卓越不群。
李客连忙把李白唤过来,“太白,这位是新上任的侍御史郎,快快拜见。”
李白拱手回礼,“小生李白,拜见御史郎!”李白有些疑惑为何高居官位的侍御史会来此处。
侍御史点头示意,正好看到柳树下有一石桌,石桌上有一堆诗稿,便拿起来问道:“这些诗都是你所作?”
“不错。”
侍御史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先是吃惊,后是赞叹,最后竟是击节拊掌了,赞道:“令郎的文辞简直可以和司马相如平分秋色啊!堪称第二个屈原!”
李客听后喜不胜收,李白却表现地十分淡然,他对诗歌上的称赞早就无感了。
侍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