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无洞,你又是如何穿进去的呢?”李白调侃道,“莫非王公子跟我们不一样,不穿裤子?”
王子坤小脸憋的通红,“你这是在误导我!”
李白耸耸肩,“王公子读这么多书,如此聪明,又怎么会被我误导呢?”
王子坤撇了撇嘴,“随你如何强词夺理,你就等着夫子的戒尺问候吧。”说罢便匆匆离去。
李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廿数年华苦读中,百无一用是书生。”
李白一路游山玩水,吟诗赏花,兴致高至时还取下桃木剑舞弄一番,很是快活,待到正午时分才折路返回私塾。
李白读书的私塾位于碎叶城中心地带,说是私塾,却装修地豪华大气,丝毫不差于李白家的府衙。因为整个碎叶城仅此一家,能来这里读书的不是权势之子便是富贵之人,自然显得格外不同。此时院中毫无动静,唯有梧桐的树叶映着斑驳的光影。再向前看去,一位白胡子老者正拿着一本书典念念有词,台下稀稀落落坐着三十余名学生,都听得昏昏欲睡。
李白无视台上的夫子,径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李白,你给我站住!”台上的夫子一声呵斥,台下的学生们瞬间精神了起来。
“夫子好!”李白揖手作礼。
夫子怒气冲冲地拿着戒尺来到李白面前,“李白,好你个逍遥浪儿,竟敢半日不来私塾念书,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子吗?”
“我自然没把夫子放在眼里,我把夫子供在心里呢!”李白笑道。
夫子气的不轻,这话说的并没有毛病,但为何怎么听都感觉别扭呢。台下的学生们也偷偷发笑,看李白和夫子斗嘴是他们一天中最大的乐趣。
夫子拂袖怒道:“罚背《诗经》!”
“夫子,这个昨日已经背过了。”
“那就背《春秋》!”
“这个前日也背过了。”
夫子气得胡子直颤,“李白,你已经年长十五,还整日不思进取,逃学游玩,你当真以为自己才华横溢,无人可及吗?”
李白傲然道:“我的才华,比屈原、谢安有过之无不及!”
夫子怒极反笑:“当真狂妄自大,那今日我就来考考你,看你如何与屈原、谢安比肩。”
“夫子请便。”
台下的学生们都兴奋了起来,因为接下来肯定是一场龙争虎斗,精彩绝伦的表演。其中有几位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李白,不知在想什么,李白在同龄人中本就生的挺拔俊俏,再加上这洒脱傲然的气质,确实赢得在座女生不少好感。
夫子放下了手中的戒尺,负手而立,老气横秋。
“李白,可别说老夫欺负你幼小。草涧鹊影映春意,个个隐身在其中。这是何字?”
李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北海有条鱼,无头也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题谜底!”
夫子愣了一下,然后哼道:“下一题。”
“且慢!”台下一学生打断道:“夫子,您还没告诉我们谜底呢!”不少学生纷纷点头付合。夫子无语,心道:如此简单的题竟然都猜不出来,游历在外别说是为夫的学生。
李白在一旁笑道:“夫子的谜底是‘日’字。”
学生们恍然大悟!
夫子接着道:
“可闻不可见,能重亦能轻。镜前飘落粉,琴上绕余声。你可知这是何物?”
李白沉吟一会儿,对道: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杆斜。”
看台下学生们又一脸茫然,李白又补充道:“夫子,谜底是风!”
夫子点了点头。接下来夫子又出了几道题,李白皆对答如流,看得下面学生惊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