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对楚门而言就十分充实了,没人打扰,他每天都能往返于永夜位面和泰沃里亚之间。
那边兔爷似乎不打算把愚人椒扔掉,而是指示楚门将汁液和果肉分开储存。
楚门本就对恶魔之血存在极其浓厚的兴趣,自然不会推辞。出于安全考虑,他让仆人替自己缝了一双羊肠手套,并且带上口罩和防护服,每晚夜深人静时就全副武装地出现在永夜位面,在兔爷的监督下处理愚人椒。
时间一久,他对恶魔之血的气味变得极其敏感,只要空气中稍微溢散少许,他就会像切洋葱一样鼻酸流泪,但身上却没有沾染分毫。
后面这条是兔爷负责的,自从楚门表现出对恶魔之血的警惕后,每次离开前兔爷都会亲自替他做一遍检查。
假如圣殿对他再做一次检测,两道工序的检测结果恰好会反过来……
白天里,为了让“羊肠手套”派上用场,他开始摧残花园里的各种植物。
在管家无奈又心疼的眼神中,一株株植物被准男爵大人抽枝剥皮再捣成糊状……老人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但年轻的仆人却异常理解。
“炼金术!少爷一定在学习炼金术!”
一名仆人坚定地答道,眼里带着浓浓的羡慕。
“记得胡桃小姐吗?见过她操作的人都会有这样一个梦想。”
然而事实上楚门只是在观察、总结三个世界植物的异同,传承了几千年的炼金术哪儿有那么简单,楚门连门都找不着在哪儿……
就目前而言,来自地球的绝大多数知识(常识)可以应用到这两个世界,而永夜位面与泰沃里亚的植物间存在密切联系,除了个别疑似因光照和低温产生的显目差异外其他基本相同。
如果有炼金入门的书籍就好了。楚门不止一次这样想,只可惜詹姆老爹的书房既小又匮乏,都是些政治、军事书籍,就连他想补全的泰沃里亚通史都很少。
其中倒是有一本半自传性质的日记稍微有点用,除了记录他在圣锡兰吃喝嫖赌那段时光以外,还记录了他的发病史。里面充斥着“某日吐血”,“某日头晕”,“某日上马时目眩”等等记录,从婚前到死前就没怎么停过,楚门强烈怀疑自己遗传了这种虚弱体质,他曾尝试通过晨跑来改善体质,一连坚持了三天,结果到第四天虚弱得连床都起不来,肾部也隐隐作痛,无奈只好放弃。
他怕再犟下去会尿血……
时间在准男爵的尝试与放弃中一点点度过,一个月后的某天,一匹浑身漆黑的骏马打破了平静……
这天楚门正在琢磨弄一种泡了就能变强的“淬体剂”,接连泡死了两条兔子并用兔子喂死两条狗,正思索怎么给狗肉祛毒时管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大人,伯爵派人来送信了。”
鲁伯特看起来有些惊慌。
“怎么了?是格拉摩根伯爵?”楚门把手套丢进消毒水里,擦了擦手。
“是……新的格拉摩根伯爵。”管家低着头回道。
“什么?”
楚门猛的抬起头。
……
送信的人骑着高头大马,那马虽然不一定比男爵府上的马快,但看着很漂亮。浑身漆黑如墨,没有一根杂毛,马鬃猎猎如风,马上的信使也显得十分挺拔。
他递出一封烫金花纹和花体字的信,上面写着新晋格拉摩根伯爵的名字。
威廉·布鲁乌泽。
楚门让下人安排使者去休息,自己拆开信。
内容很简单,大意是威廉听说了楚门的事,特意从圣锡兰连夜赶往格拉摩根,现在就在路上了,信使则更早一步出发。他邀请楚门同时出发,这样两人在一星期后就可以同时于格拉摩根碰面,届时他将替楚门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