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赌坊的事已经傍晚了,三人赶回张府时,已经开始布置晚膳,刘氏,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场宴席,便准备的尤其丰厚,从早上就开始张罗。
“兴平,你们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早已醒来的姜云乐说担心说道。
握住姜云乐冰冷的手,林兴平说“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办事了。”
“办什么事?要耽搁一天?”姜云乐皱着黛眉。
“当然是交代一下药房和赌坊了,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插曲,不过,我们已经处理妥当,我们明日便可启程,返回揽云了。”林兴平刮了刮姜云乐的鼻子。
“这么快?还说明日我同你一道去处理。”姜云乐惊讶的说着
“我说过,我不希望你太过于操劳,我能做到事情就会自己去做完,尽量让你不要操劳,这么些事,你还不放心我做的吗?”
“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姜云乐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林兴平打断“好啦好啦,先去吃饭吧,舅舅舅母等急了,我忙了一天都要饿死了。”
“好好,去吃饭,去吃饭。”姜云乐宠溺的对着林兴平笑了笑。
最后一场家宴,张力夫、刘氏也没有再露出悲伤的样子,只是好酒好菜的让他们三人多吃些,说了很多祝福的话,张力夫更是喝醉了酒,拉着林兴平唠唠叨叨了许多,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姜云乐,说云乐脾气不好,也可能会很倔,但是她是个好姑娘,让林兴平不能负了她,更不能欺负她,否贼就算他不会功夫,也要老找他拼命,到了九泉之下都不会放过他,林兴平哭笑不得,他的娘子,他宝贝还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伤害她,舅舅是喝多了,但是他又不好走,张力夫一直拽着林兴平,翻来覆去说着同样的话。
一旁的姜云乐感动的快要哭了出来,醉酒见真情,舅舅是何等关心她,才会在醉酒的时候,一片又一遍的讲着关于自己的事,但是她知道,今天应该是开心的,不能哭,不能哭,她只能强颜欢笑,把眼泪憋回去,拉着刘氏和张兰乐的手,说着自己走了以后,让他们多保重,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她,又一次次的嘱咐张兰乐,教他信鸽的用法,这种特殊的信鸽,是他们养的,只有他们才知道如何让信鸽送信,她生怕张兰乐会忘记,甚至让她用纸笔记录、
“好啦,姐,我知道啦,你都说了一万遍,我又不是我阿娘记性不好,我记性好着呢,你说一遍我就记得了”张兰乐开心的说着,还不忘,损一损她老妈。
“你这孩子,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上我的,真是的!”刘氏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云乐,你和兰乐都是我的孩子,我是真舍不得你,但是我知道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我就不拦你们的了,但是答应我,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我是没见过但是也是知道的,你们一定要千万要心呐!”
“好的舅母,我知道了。”此时的姜云乐再也憋不住眼泪,还是哭了起来,但不是伤心的泪,而是太过于幸福的眼泪。
第二日清晨,林兴平、姜云乐早早的打包了行李,天刚亮就准备出发了,临行前,张力夫夫妇免不了一顿叮嘱,林兴平也是对文宜修再三叮嘱,一定要守护好张家。双双确定之后,他们终于出发上路。林兴平和林平谷换着赶马车,而姜云乐就在马车内休息。
“这么久没回去,那里肯定全是蜘蛛了吧!”姜云乐看着马车外的光景,呆呆的说着。那个伤心地,她很不想回去,每次她都会想起满门被灭的场景,现在她又想起那一幕幕,头痛欲裂。
林兴平看着姜云乐如此,知道她又想起了过往,老毛病又犯了“云乐,云乐你别想了,别想了,冷静点!”林兴平抱住姜云乐,一面朝外面的林平谷喊道“平谷,你大嫂的药,快给我,她老毛病又犯了。”林平谷立马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