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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他完全可以放下自己独自一人去逃命,现在身后又跟着一群狼,还不知如何摆脱,只得将弓和羽箭紧握在手。而令狐昭一手揽着他的腿,一手提着一把陌刀。他的肚腹顶在令狐昭的肩上,颠簸着走出三里地,他实在受不了呕吐起来,令狐昭才将其放下来。

    当两人一个累得瘫倒在地,一个呕吐不止时,几个黑影突然围了上来,令狐昭大惊“不好,狼来了,快搭弓射箭。”自己则立即站起成弓步,放低腰身,将陌刀紧握在手。司徒易则心一惊,搭上箭拉开弓准备放箭。黑影却说出话来“兄弟,哪个营的?。”

    听到是汉话,两人又大松一口气,回道“扬州营”、“渭南营”。围上来五个人,为首的一位是“凉州营”队正皇甫衷,另外四人皆为“南阳营”的军士。

    劫后余生,让七个人庆幸自己暂时活了下来。

    皇甫衷是凉州人,对安西气候、环境颇为熟悉。当司徒易说后面跟着一群狼时,他并不以为然,说“狼滑得很,看到我们有七个人且有武器,不会冒死向攻击我们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向东,摆脱突厥兵,循道回到龟兹。”

    “不去赶队伍?”南阳兵刘进问道。

    “队伍现在估计只剩七八百人了,且粮草不足,再遇突厥骑兵,根本无招架之力,再说我们也跟不上,只有靠自己走回龟兹。”

    “这位兄弟腿伤了怎么走?”刘进继续说道。

    司徒易听了后说道“各位兄弟,我走不动不连累你们,你们赶紧走。刚承蒙令狐兄相救,且让我自己在这休养几日,再寻道往东。”

    令狐昭听了对着南阳兵怒道“司徒兄弟是我从死人堆里扛回来的,我不管你们怎么看,总之我要背着他一起走。”

    “令狐兄,你的情谊司徒领了。但请你和他们赶紧走。否则突厥兵杀过来,我们都没命。我那一队的兄弟都战死在这里,我不孤独。”说完有些哽咽起来。

    “不行,我背着你走。我决不丢下你。”

    站在一旁,久不做声的皇甫衷说话了“都不要争了,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往东还要翻雪山,走戈壁,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信心,多一份力量,只要我们七人齐心,回龟兹不是梦。令狐兄弟,我和你一起背司徒兄弟走。”

    其他四人见皇甫衷如此大义凛然,便不再多说什么。事不宜迟,趁着夜色,将武器粮食收拾妥当后往东走,离突厥骑兵越远越好……

    此后,七人历经两月,遭遇过小股突厥兵,也碰到过横行于丝路的强盗……他们从落叶之初,走到大雪纷纷,才来到龟兹城外。

    到了龟兹城,知他们是从碎叶城回来的,龟兹几千军士列队相迎。因为只有他们七人突围回到了龟兹。自此,安西边军的凉州营、扬州营、渭南营、南阳营都不复存在。他们回到龟兹后,结拜为异姓兄弟。几月后,边军移防,令狐昭、皇甫衷与南阳营的四位兄弟入选羽林军,司徒易因箭伤,左腿残了,家又在渭南,于是回长安开了家客栈……

    窗外传来一声响,打断了令狐昭的回忆。他马上警惕起来,侧耳细听,却是一只猫。自此放下思绪,睡了。

    第二天一早,刚洗过脸,司徒渊来叫“伯父,有人找。”

    令狐昭疑虑窦生,出门示意司徒渊轻声,司徒渊说,一大早一位年轻相公便寻来说要见你。

    令狐昭下得楼来,来到客栈大厅,但见一面色黎黑,敦实,不失俊朗的后生在等候。

    见令狐昭下来,忙问“小生见过叔父。叔父,请随我来。”

    令狐昭听到长安有人叫“叔父”有些莫名,但见后生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华亭人,便不得不与他一起走出客栈。

    走至客栈拐角处,后生说道“望叔父恕罪,鄙人是徐臣。”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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