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墨璃这样对秦然说过。

    可秦然并不觉得，虽然墨璃是自己尊敬的神使，但很明显能看出，所谓的“蝴蝶”是这位神使自己创造出的职位而并非神明安排。

    自己信奉神，绝对服从神明的旨意，仅此而已。

    互惠互利才是秦然答应作为“蝴蝶”的原因，墨璃那里有他需要的，而自己也能提供墨璃需要的，仅此而已。

    自由人领域

    “什么？白顾意的行踪？你要这个干嘛？”墨璃放下了手中的折扇，转头看向秦然。

    “您只管提供信息即可，是您之前答应过我的，无论我想要什么信息都可以。”秦然毕恭毕敬地回答。

    “我确实答应过你没错，只是这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墨璃挽起宽大的古装袖口，摊开手掌，一盏手提灯笼便出现在了她手上，拎起灯杆凝视其中的光源。

    墨璃的表情有些微妙，但还是开口说道：“这样，十二天之后，白顾意会在暗流的入口出现，时间大概是上午十点，守门人所在的入口。”

    “啧，和暗流有关的话白顾意就会和魁一同出现，魇狰给了他一只新的眼睛，真不知道这子到底是怎么讨得魇狰喜欢的。”秦然暗骂。

    虽然魁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如果真的打起来的话，恐怕也是件棘手的事情，更何况白顾意也有一件系统。

    “不必担心，白顾意当天会独自前往。”墨璃似乎是看出了秦然的心思，直接开口：“白顾意那一天是去找守门人的，不过我提醒你，你若是对白顾意出手，守门人也会插手战斗。”

    “守门人很强吗？”秦然问道。

    墨璃思索了一下，而后摇摇头：“在这里，他并不强。”

    “行，那我就先走了。”秦然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经由看管空间门的童回到政府地界。

    与自由人阵营的宁静气息和暗流的黑暗气息不同，政府的领域一片繁华，高楼林立，各种立交桥和人行天桥交错相通，是一片朝气蓬勃的世界。

    “只可惜很快就会陷入恐慌了……”秦然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空气，被神明净化过的空气中没有尾气的烟尘和汽油味，剩下的只是植物和其他事物发出的阵阵香气。

    自己从在暗流长大，直到某一次到政府完成任务才回忆起那一段已经被自己忘记的黑暗历史，自己原本也是政府保护下的居民，直到某一天，他和弟弟在外面玩的时候，被一个人掳走，从此以后的人生，便全是噩梦。

    秦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数据，游戏的范围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扩大，政府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将游戏带来的影响尽可能的打压下去，直到再也无法隐藏的时候，再公之于众，虽然这样会被人唾弃，但这是避免恐慌最好的办法，毕竟，政府拥有最多的人民，一单发生暴乱，后果将不堪设想。

    和为动荡年代而生的暗流恰恰相反，政府是为了和平年代而生的，游戏一旦开始，政府阵营便会产生极大的动荡。

    按了按睛明穴，秦然感觉自己的双眼不再像之前那般疲劳，扭头看向身后，那扇连通两个空间的门已经不见，每次从这种空间门中穿过，秦然都会感到不适，也许是心理原因，也许是身体原因。

    秦然无暇思考这些，自认为不擅长计划，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秦然转身离开，向着白顾意家中走去，那里还有最后一块现场还没有布置，等到一切准备完成，自己就能够放心地动手让白顾意消失。

    “我这是为了你好。”秦然心中默念道。

    在一望无际的三叶草田当中，一扇墨色的传送门凭空出现，一盏发着橘色荧光的灯笼从门中伸出，随后一身华服的墨璃也进入了这个只有一望无际的草田的世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