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安与百里春一同离去,殷明月也回了西院。殷明阳回到房中,史素心放下孩子道:“相公,我们真的要走了么?”
殷明阳道:“早晚要走,自从明月回来,就知这洛阳城待不了几天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离开。”
史素心道:“虽是这些年都念着回长安,毕竟在这里也这么些年了,突然要走,还是有些舍不得。”
殷明阳安慰过素心说:“你先不要声张,晚上我再禀过母亲,府内外人多,以防生变。”史素心答应下来。
百里春与李四安同路,走到一个街口,正要分开,李四安忽然停住脚步,“这张不凡还敢出来,昨晚是没长教训。”
百里春李四安看去方向望了一眼,张不凡与平四海,还有赵州剑的李文通几人一起走来,有说有笑。百里春“咦”了一声,“是他?”对李四安道:“四哥,想办法再拿他一次。”
李四安道:“人多,不好下手吧?”
百里春道:“想办法把其他人引开,且试他一试。”说完便迎头上去。
平四海这边还对张不凡不停说话:“你说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你不去,今日后悔了吧。你说你一表人才,说不定青瑶姑娘是真的看上你了。”
张不凡道:“我确实是有些后悔,都说喝酒壮胆,昨天喝多了,反而胆子小了,今日要给青瑶姑娘好生赔罪。”
“老四”,突然听到这一声音,平四海吓了一跳,看到对面过来的百里春和李四安,表情变得非常古怪。张不凡看得奇怪:“总镖头,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也往百里春这边看来:“这么巧,是百里姑娘和李将军,有何指教?”
百里春没有理他,只对平四海说:“老四,你什么时候成总镖头了,我怎么不知?哦,莫非你就是平四海?我当是谁呢,什么时候改了名字了?”
平四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上来施礼道:“小姐恕罪,小姐近来可好?”
张不凡这是才想起来那日在下田馆驿的样子,“原来平总镖头和百里姑娘还有渊源,怪不得你那日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你现在也是堂堂武威镖局的总镖头,怕他怎地?”
百里春也道:“就是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既然你不是我家的下人了,就不用这么客气了。都做了总镖头了,还要平了我四海镖局,怎么还这么胆小。”
平四海小心的回道:“小人不敢,小姐教训的是,小人做错了事,没脸回四海镖局,小姐勿怪。”
百里春大方的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倒是出息了,看来是我家有眼无珠啊。既然又回了洛阳,就是客人,咱们又是故交,我补一桌,也算敬你没给我们百里家丢脸,你这几位朋友可否一起赏光啊?”
李文通不知他们之间的瓜葛,没有说话,张不凡怕百里春有什么手段,平四海这个样子恐不能应付,代众人应下:“百里姑娘请客,那是莫大的面子,怎敢不从?”
百里春笑呵呵的走在前面,来在万花楼门口停住,用手中折扇指着万花楼的牌匾道:“你们说这几日万花楼还真是热闹,今日不知会不会有什么趣事?”
楼里的老鸨这两天见得都是这帮人,已然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见他们一起来,心里直打鼓,勉强挤出笑容相迎,只盼着今日不要在闹事。
李四安没有跟上,百里春与他们一同进房,分宾主落座,平四海道:“小姐若是叙旧,去隔壁楼上吃酒就好了,您的身份来这里不太合适。”
百里春把脸一翻:“吃酒?谁与你吃酒,我是问罪,你们几个胆子不小,敢来洛阳寻事,真以为没人治你们么?”
李文通听了站起身来:“你这丫头不要口出狂言,就凭你,小心走不出这楼。”门下四个师弟也跟着站起身来。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