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济还没走出大门,就被殷明阳和李四安拦下,两人把梁世济拉到偏厅,殷明阳满脸歉意道:“梁大哥,我母亲护儿心切,说的都是气话,请大哥千万不要介怀。”
梁世济道:“不敢,我自幼一家受殷府照顾,无论老夫人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不过不是我不与殷家一心,我既然领了命,就要办完此案,等徐大人一但判定,我便辞了这差事,从此我这条命就是殷家的,无论是救明月也好,叫我杀人也好,绝不推辞。但非要纠结这案情毫无意义。
先不说案子怎能如此办,调查案情皆以事实为重,按图索骥,两下清白,方能秉公,岂能参杂私情,先入为主,以他有罪或无罪作为目的去查,其过程结果必然有失偏颇,怎能服众;其二,这案子查或不查,有意义吗,那刘静山他们是需要我查个结果吗,还是殷大人你们需要个结果吗?明月最后面临的遭遇都是一样的,你心里不明白吗,我昨天接到命令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不同寻常,让我过来不过是给你们做样子,我无论怎么查,你们双方有谁会当回事呢。这件事本质是你们殷刘两家斗法,梁王也好,张大人也好,不过都是看客,我与徐大人不过是推出来的小丑而已。”
殷明阳道:“此事还要再做计较,眼下有一大事,需要梁大哥帮忙。”
梁世济道:“不必计较了,我既然答应老夫人,要么还明月一个清白,要么就提头来见。你先说什么事,看我办得办不得。”
殷明阳知他心中有气,不再劝解,先说了所求之事:“我大哥丁正昨晚在万花楼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若是落入贼人之手就凶多吉少了,烦请梁大哥帮忙追查,救我丁大哥。”
李四安也道:“是啊,梁大哥,我派人查了一天一夜,毫无半点消息,这寻人之事非梁大哥不可。”
梁世济道:“你说的是挥月刀丁正,谁人能伤的了他?马上去万花楼,你说与我听。”
三人来到万春阁,李四安将丫鬟杂役都赶到外面。房间像往常一样,又被打扫了一遍。梁世济将房间内每一寸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殷明阳道:“昨晚我又来查过,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梁世济在桌子旁蹲下身来:“只要是线索,就可能是有用的,无论做什么事,不留一点痕迹是不可能的。”用手摸着地板,手指按在一处过了一下:“这地板虽然用木精良,也维护用心,但时间长了难免有各种痕迹。”抬起手指指着一处凹痕道:“虽然这些痕迹凌乱无章,细心观察就可以发现有关联的地方。这一处凹痕应该是剑柄砸出的,再看这一处。”有指着离凹痕三尺左右的地方有一处切痕,“这里的切痕到凹陷的距离差不多是一柄剑的长度,丁正用的是单刃长刀,若是他的刀掉落在地,在这个位置,说明他当时右手持刀,剑指这里,就要动手的时候,刀落地上,你看划痕的位置旁边刚走一道轻微的划痕,应该是刀落地后又有一次弹起,再次着地刮出的。”
李四安道:“这些我也能看出,可就凭这些也找不到丁大哥啊。”
梁世济扬了扬眉道:“你急什么,要找人,就要先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才能推测之后发生了什么。”
殷明阳示意李四安案不要插话,两人等着梁世济继续说下去。梁世济退到刀尖划痕出,背对着门在地上摸索道:“丁正提着刀对付的人应该是张不凡,这里应该是张不凡当时的位置。”摸到一处,盯着道:“二人没有交手,丁正当时应该得手了,这里的弧形痕迹应该是酒杯底部压出来的。张不凡喝酒之后就毒发了,或者喝了酒之后杯子没有放回桌上,毒发后向前摔倒,酒杯拿在手上,摔倒时撑地,酒杯压在了地板上,他当时是站着的。”
李四安奇怪:“为何是站着的?”
梁世济指着摔倒位置的旁边道:“如果的是坐着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