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云峰道:“小心肝儿啊,你难不成没看出此地有什么古怪?还是先请老板尝一尝他自己做的菜,告诉我们口感如何,我们再吃也不迟。”
那老板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道:“公子你就放心大胆吧。这些菜虽比不上城里大厨烧制的口味,但也有盐有味,不会难吃。”将桌上的每一个菜都夹来吃了一口。
铁云峰剥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道:“嗯,看来不至于难以下咽。把面前这杯酒喝了你就去忙你自己的事儿吧。”
老板有些踌躇。铁云峰又剥了颗花生米,扔在空中用嘴接住。
老板看着眼前的酒杯,清洌酒水浮沉一点桃花细沫,一粒汗珠从额头冒出。那两桌的客人不知何时都停罢闲聊。胡玫盯着老板,老板盯着酒杯,铁云峰盯着扔在天上的花生米。
花生米打在桃花枝上,击落了瓣瓣桃花。桃花自头顶飘落,落在老板的帽子上,落在桌子上,落在豆腐汤里,落在桃花酒中。老板额头上的汗珠掉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突然闪电般袭向身旁的铁云峰。
一粒花生米落下,恰好击打在老板的手背上。一击不中,老板连忙向后翻身退离。刚落定立在地面,又一粒花生米飞来,打在他的腿上,双腿受痛跪在地上。
胡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见老板一番如猴子般空中翻转,又突得扑腾跪在地上,鼓掌笑道:“想不到这老板竟还是个杂耍卖艺的。好好的喝着酒,怎突然表演起后空翻来,还向我们叩首行礼呢。”
那两桌的汉子蓦然从桌下抽出明晃晃的尖刀,一个个跳将起身,将铁云峰包围起来。
老板从地上爬起来,阴鸷着脸问道:“我们做的如此精细,没想到还是被你察觉。不过就算你不中计,今日也难逃一死!”
铁云峰自顾自的吃着花生米,全然不惧那八名壮汉,睥睨道:“就凭你们几个?真有能耐取我性命,也不必枉费心思于此处设局毒药我。还有什么手段尽数使出来。”
胡玫听到“毒药”二字,吓得花容失色,惧怕道:“峰哥,什么毒药,难不成这酒中有毒?那我刚喝下一杯不是中毒了?你,你怎么的这般坏心肠,眼看着人家喝下毒酒也不阻拦。”
铁云峰道:“这你可冤枉我了,是你自己义不容辞的要给别人赔罪,挡也挡不住啊。不过方才那老板也喝了一杯,只不敢饮第二杯。想必酒内毒性不强,需练饮两杯以上才有效果。你只饮了一杯酒,还可放心。”其实铁云峰心里也并不确定是否如此,只是说些好话安抚胡玫罢了,不过只要老板还在,中毒也不愁解药。
胡玫稍微放下心,松了口气,道:“如此还好。不过我心中有个疑问,峰哥你是如何看出他们有古怪,会谋害你。”
那矮胖中年人阴险笑道:“他能看出什么,终究是太过小心谨慎罢了。江湖传言铁山堡少公子从来谨小慎微,连亲身父母都怀疑小心三分,果然名不虚传。”
铁云峰大笑,道:“江湖所言也太过夸张,父母乃塑我身者,我岂会对他们心怀顾忌。终不过是你等太过愚蠢,破绽百出,瞎子也看得出有古怪,我又怎么会不多加提防。”
矮胖中年人冷哼一声。胡玫问道:“我就没有看出来,你这是在说我连瞎子也比不了,是个睁眼瞎不成。你倒是说说他们都有什么破绽。”
铁云峰道:“首先,这地方原先从不曾有过甚卖酒小摊。我看见这小酒铺就已心存顾虑。”胡玫反驳道:“这算什么破绽?以前没有难道就不许别人建一个?不算,重新说。”
铁云峰道:“就算真有人觑中这地方,来此做生意,可这酒摊搭建得太过简陋匆忙,不像是准备做长久生意。”
胡玫道:“那若是别人只打算做桃花季的生意呢?”
铁云峰道:“那不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