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
企图抓住马鬃的金吾卫痛的缩起手,下一刻马后蹄猛踹在他的护心甲上,连带着好几个金吾卫滚倒在地。
红缨武士冲进院里,金吾卫人仰马翻,胥子关在当中如同训诫群羊的牧人,鞭子就是巡回的獒犬。
靠那一帮废物是没指望了,他打眼一扫,看见了靠在院墙上的青竹,足有几人之高双臂之粗,平时担在院墙上做晾衣杆。
“让开!”
后方响起武士的怒吼,金吾卫避开一条道路,胥子关调转马头,马鞭扬起,落回掌心。
红缨武士怀抱着青竹冲来,如同长枪刺向马上的胥子关!
几丈之长的竹竿蓄势已足,撞实胥子关就会被顶飞,胥子关篡紧缰绳,在竹竿撞到面前的时候猛拉马头。
“驾!”
青竹从左腋下穿过,胥子关左臂齿轮般绞合,将竹竿死死夹在腋下,五指托住青竹,血统带来的蛮力涌出,食指甚至捏进了竹筒!
于是一人一马的突进无法阻止,武士全身的力量顶在青竹上,胴足在地面上哧啦作响,依旧无法阻挡后退之势。
“噔!”
一直退到墙边,武士猛然向后抬腿,蹬住了院墙。
“哇呀呀呀呀!”
一拳多粗的竹子在两人中间曲起如拱桥,卡拉卡拉的细碎声音伴随着明显的裂纹产生,武士脸色涨红横肉突起,头顶的红缨颤抖不止。
所有人都在等着青竹折断,没人敢凑上去,断的一瞬间弹飞的速度比得上弓矢,被扫中就会抽断骨骼。
“嘣!”
两截竹竿最终应声断裂,枪戟般交错,断茬直刺天空!
青竹落下的背景中,没有人能再阻止凉马的突进,胥子关扔掉马鞭,黑瞳中隐有火苗。
武士胸腔一震,逆血冲上喉头,来不及平复气息便滚地避开。
凉马的冲势极盛,眼看就要在墙上撞碎马头,胥子关拽僵,凉马灵巧的转向,与院墙平行前进,蹬出的泥土溅在墙上。
然后俯身探手!
武士再也忍不住,在蹲起身时握住了腰间的刀,他抬眼时胥子关发赤的瞳孔映入眼帘,但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横刀拔付。
如果只是切断只手也不算什么吧!
刀光从刀鞘里冲出。
随即被更盛的刀光压倒!
“呛啷!”
.
院子里静悄悄的,绚烂的刀光平息了反抗。
“嚓。”横刀在远处落地,插进泥土。
大胤尚武,官员讲究的是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世家子也以好勇斗狠为荣,数位相国入为相出则将。个人血勇远不像后世那样被喊打喊杀,金吾卫一方面觉得尊严受辱,一方面又觉得这一刀真漂亮。
没人看清胥子关是怎么出刀的,只看见第一刀击飞了武士的横刀,再转眼时,刀锋已经搁在喉咙上。
胥子关手腕一抬,武士只能顺着抬高下巴。
这是一把略有弧度的刀,他也没看清刀的轨迹。
直到头顶红缨从他眼前落下,他才知道胥子关原来出了三刀。
第一刀击飞他的武器,第二刀割断他的红缨,第三刀放在他喉咙上。
一刀比一刀快,三个他都已经被杀死了。
“现在我要带走犯人,不反对吧?”胥子关居高临下的问。
金吾卫后退,示意请便。
此刻不良人终于冲进院子,薛开山摧马上前,胥子关将显明连插回刀鞘,然后扔给薛开山。
“帮我拿一会。”
胥子关下马,回头向金吾卫问道。
“在哪?”
武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