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厅。5岁的王总剃了贴头皮的青茬头型，头顶扎着个辫，模样也挺出挑。

    听到人说裴珩到了，把手里的牌一推，站起来搂住裴珩的肩膀，“裴哥，你怎么才来啊！”转头跟同桌的牌友说：“不跟你们玩了，老子有更好玩的东西来了。”

    桌上眉眼精致的女人娇气地笑道：“别呀，输了就要走吗？你手气不顺，让这位帅哥帮你打两圈啊！”

    裴珩褪下外衣，杨上前接过去，侍应生来递酒，他随便选了一杯，看了看赵。

    赵给他一个“没问题”的眼神，师兄请放心应酬，开车重任交给我。

    裴珩指头勾着杯子，垂着眼睛说：“我这个姓，不适合上牌桌。”

    王总哈哈哈地拍着他的背，跟在座的人说：“他这么说是给你们留面子。他一上场那可是通杀，你们还是别让他上了，每次看着他算计怎么自然地输给我爸，我都替他累。不玩了不玩了。”

    他眼神直往赵手上的箱子上撩。

    “哥，这儿闹哄哄的，咱去里面说话。”见到他们带着东西过来，王总心满意足。

    会所二楼有一千平米超大的恒温泳池，王总领着他们往那儿走。

    裴珩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有空出来玩？王叔呢？”

    王总拧了拧鼻子，满脸的不耐烦，“别提了。我那个老子估计不是我亲老子，前些日子我不是得到道消息，说是南边要规划新区，要把一部分科研岗都搬到那边去办公吗？我就跟人合伙拿了块地，价格贼贵。可是我老子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说是上面有政策，不搬了。可是钱花了啊，银行追着屁股后要债，我爸把我打得屁股都要开花了……”

    联想到圈子里的道消息，裴珩确认了，王家是缺钱了。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裴珩没费什么劲就把王家的现状，以及他们对实验室后续资金的规划给套出来了。

    赵心里挑了个大拇指，裴工就是裴工！

    恒温泳池分了几块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身材姣好的女孩在水里玩耍。王总一路走一路招惹着女孩子们的娇笑，时不时抛个挑逗的眼神。

    裴珩找了个人相对少的区域，跟身后人说：“就这儿吧。”

    王总一副期待的表情，凑过去看赵打开箱子组装样机。

    “海鳐0”外形设计上根据仿生学参照了鳐鱼的形状，因为没做包装设计，裸露的机械部件和线路让王总不太满意。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王总指了指笔记本旁边的东西，“不是，意思是，我买个机器人，还必须带这么个玩意儿？”

    赵正在调试机子，耐心地给他解释，“这是基站，我们工作人员研发用的。客户用不到。”

    王总撇撇嘴，“那我怎么控制这东西啊？”

    “我们已经研发了对应的a，您可以用手机或者平板电脑控制。”

    “哦，这样还凑合。那快点儿下水吧！”

    裴珩坐在泳池旁边的椅子上，架着腿，盯着水面一句话都没说。

    赵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吗？所长让他跟过来特意叮嘱他看好裴珩，底线就是不能跟对方动手。

    他当时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您放心，绝对会保护好裴工。”事态真的能发展到投资人会跟他们动手的地步？

    所长摇摇头，“我是让你看好裴珩，他练过五年的拳击，把对方打坏了就麻烦了。”

    “……”

    不过目前来看，裴工还是挺淡定的，王总说了那么多挑刺的话，也没见他反应激动。

    “海鳐0”下水后，赵就尽职尽责地给王总讲解，航速是多少节，信号是怎么传输的，航行姿态之类的，他跟这个方向几年，讲解起来术语一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