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横纵,拂袖千军动。阵内厮杀渐冷,指点江山如梦。
红尘战火迷离,得失于我何依。执子斯人已去,余生谁弈残局。
——题记。
一面古老的铜镜,镜框刻画着古老的花纹,镜中是那座凉亭,镜中的画面尤为生动。
一只型似凤凰实非凤凰的鸟化作点点金光消散,生气不复。
“玉成风,颜风,你竟败了。”云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还有不明的情绪,执一黑子落于棋局,黑子势不可当,白子再无进退之路。
云音的目光离开棋局,熟练地沏茶,步骤繁复,再待到饮下,步步优雅,似古时风雅公子。
颜风视他为此生唯一难以战胜的敌手,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记不清过去了多少岁月,在多少个冬夏之前,她于他是知音。
相谈相论,吟诗赋词,饮茶博弈,琴箫合奏,剑指穹苍。
人生最欣然莫过于棋逢敌手,路遇知音,沏一壶茶,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执子对战。
他从未想过要杀了她。
只因多年前已被她永生遗忘的亘古赌局,那一局他输得凄惨。
如今所行之事,皆是应那时之约。
时至今日,她魂飞魄散,他却还未知晓当年她为何要他这般做。
“诸事善终,风雅再颂。”
那日,那个如风的女子这般允诺。
“伴生兽随主而亡,你从非违约之徒,为何此刻却”
云音放下白玉茶杯,目光再度落到棋局之中,似乎察觉到什么纰漏之处,顿然大悟,眉眼间的忧郁散去,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原来如此。不愧是你,果然不可觑。”
棋局中,黑子势不可挡,仔细一瞧,白子虽错落不整,令人忽视,实则内藏玄机。
他问:“为何笑意长年不改。”
她答:“常笑有何不妥,可表心绪,可藏所有。”
杂乱无章亦成局,就如她,不喜谋略,行事看似随性,但她若有心算计,实则步步为营。
那些人斗不过她,除却本身实力不足,便是瞧了她。
只需再落一子,便是白者成王,黑者为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会长,格罗里带来了。”欧意如带来了那只形似狮子的野兽。
“嗯。”南宫寒将镀上数层防御异能的信系到格罗里身上。
艾米再为格罗里施加防御异能。
南宫寒的实力还不足以传送到异能者协会总部,期中还有好些路途,只能这般传递讯息。
“格罗里,拜托了。”欧意如摸了摸格罗里的脑袋,格罗里地舔了舔欧意如的手,人性化地点点头。
南宫寒使用异能,格罗里的前方凭空出现了一个蓝色的漩涡,格罗里踏入不久,蓝色漩涡便消失了。
“放心吧,格罗里不会有事的。”莫斐然见欧意如一直看着格罗里离去的方向,说。
“嗯,谢谢。”欧意如笑着说。
“从华风到华夏,博弈数十载,虽不知你意欲何为,却尤为感激。”颜风对着窗户,笑若春风,说。
有一个强大的敌人时刻在注视着,成长会快更多,也给无聊的岁月添了几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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