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们跑哪去了。
艾茜倚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星空,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此时她已经没有了上午母亲被害时的冲动,不会再轻易地去尝试结束自己的生命了。
她有活下去的理由。
而此刻,她只是轻轻地倚靠着,静静地出神。
因为她什么也做不了,从她被带出书房的那一刻起,她就被完全软禁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也不能出去。
虽然期间她也有过反抗,但是对于城堡中的卫兵来说,格雷迪大人的威严要远胜于艾茜大姐。
强者,才有话语权。
所以她沉默。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格雷迪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会忠实地履行自己疯狂的计划。
凭借她自己的力量已经没有用了,籁思生死未卜,艾茜多么希望这位和她一起长大的姐姐能够幸运地活下去,而不是像大管家说的那样,危在旦夕。
逃吧,如果你能活下来,不要回来找我,自己逃走吧!
忧心之余艾茜又想起了另一个人,这十年来她过得并不好,父亲离奇死亡,母亲疯癫酗酒,真正的朋友就只有籁思一人,直到遇见了他。
艾茜从就喜欢看些奇奇怪怪的说。
那是因为她并不能亲身去体验那些多彩的生活,她不能在夏日的庭院中肆意奔跑;她不能在下城区的菜市场与摊贩讨价还价;她不能做一切与她身份不相符的事。她是奥纳西斯家族的大姐,她不能。
直到那天她终于鼓起勇气,任性地甩开了所有人,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
缘分,让她遇见了那个奇怪的人。
那个穿着难以形容,头戴一顶花里胡哨帽子的人。
那个带着她去酒馆打牌、喝酒、赖账的人。
那个与她一起绑架刺客,然后找到报名点的人。
那个知道了她身份后竟然转身就跑的人。
艾茜忽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原来也不是这么无趣。
从那天起,她总是想着能找机会和他一起玩。
对,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觉得想和他待在一起,在一起做一些她曾经做不到的事。
一想到这里,她就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可惜他很少会主动来找我,他应该这次连婚礼的事都无从得知吧。
也好。
不来最好,希望……他以后能好好的。
没有我,也并不会有什么不同。
艾茜不再去看窗外。
拉斐尔与米罗疾走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
这一段路,帮拉斐尔想清楚了一个问题。
像一个没头苍蝇般直接闯入奥纳西斯庄园绝对是一个好主意,找死的好主意。
情报,他现在需要的是情报。
“米罗,帮我一个忙,”拉斐尔恳求道,他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和米罗说过话。
米罗瞪大一双牛眼,“别这样,好好说话啊,我们谁跟谁?”
拉斐尔凑近米罗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听着拉斐尔的话,米罗脸色连续变了好几次,先是惊讶,然后有些忧心忡忡,最后竟浮现出颇为狂野的微笑,“有什么不敢的,你难得求我一次,我还不答应,算什么男子汉?拼了!”
“喂喂,点声,不要这么张扬啊。”
“好、好的。”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他们还能如此轻松地对话,也是很奇葩了。
若是常人面临这种情况,恐怕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了。
越是危急,就越是要冷静。
越是紧张,就越是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