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新娘就成寡妇了。”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扫帚星,黑寡妇啊?”
“看她长的那种狐媚样就不是个好女人!”
“克夫!”
阵阵凄切的哀乐声直入人的耳膜,柏潇寒的灵柩缓缓的向前移动着,围观的人们也如潮水般的跟着灵柩移动着。
很多人前来只是为了目睹这场继婚礼后不过短短十多天的葬礼,也有人是为了那个传说中刚订婚就克倒未婚夫婿,过门半月就克死丈夫的黑寡妇安倩而来。
等到柏潇寒灵柩终于落入墓穴,等到柏潇寒生命终于尘埃落定,棺木封存后现场响起一阵哭声。
安倩木然的跪立在墓穴前面,此时的她眼里早已没有了眼泪,她的泪在这场变故中早已流干了,神情呆滞的跪在墓穴前面。
寒风肆虐中,洛明秀上前拉了拉跪在地上的安倩。
“倩儿,他们都走了,你也起来吧,死者已矣,你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你还能让她怎么做?”安佑轩喟然一声长叹“倩儿既然已生为柏家人,就应死为柏家鬼!”
“佑轩!”洛明秀惊愕的望向丈夫“难道你要倩儿从今以后留在柏家?”
“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道你还可以让覆水重收?”
“可是倩儿在柏家才这么短的时间,身边也无儿无女,你让她这辈子怎么过?”
安佑轩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注视着墓碑上柏潇寒那张看起来英气勃勃的照片“半年前还是活蹦乱跳,意气风发的一个年轻人现在说没就没了,倩儿的命实在是……要怪就怪她的命!”
“可是…”
安倩仔细地注视着柏潇寒的照片“娘,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是我欠了潇寒的,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继续留在柏家赎我犯下的罪…”
”可是你什么都没有,你要怎么留在柏府?”洛明秀上前来好言相劝“当初是柏府欺骗我们,瞒着我们把你娶了过去,你没有对不起柏潇寒,没有必要赔上你的一辈子,跟爹娘回家吧,啊!”
“不!”安倩坚定的摇了摇头“从潇寒给我自由,而我却选择留下来那天开始,我就决定留下来与他甘苦于共,没想到的是他却走得这样快……”
安倩在一次泣不成声。
“什么?你说柏潇寒曾经给过你自由?”洛明秀瞪大了眼睛望向双眼红肿的女儿。
“是的!”安倩凝望着眼前柏潇寒的照片“在新婚那一晚他曾以身体作为抗争,向他父母争来我的自由身,是我,是我在离开后又甘愿留下来与他同病魔作斗争!”
“既然当初有机会离开,你为什么不走啊?”洛明秀泪眼模糊地“你知不知道,就因你的这一善念害了你这一生!”
“是我欠了柏潇寒的!”安倩伸出手指,轻轻擦去沾在墓碑上柏潇寒照片上的泥土“是我欠了他的!”
“唉!”安佑轩背剪双手“潇寒这孩子是个好人,只可惜,好人总是不长命!”
上海法租界慈安私人贵族医院。
装饰豪华的病房里,上官婉容病殃殃的躺在病床上,她脸色苍白,神情萎顿。
安倩小心翼翼的捧着一蛊鸡汤走进病房。
上官婉容正闭目养神。
安倩上前轻手轻脚的放下鸡汤,然后细心地将上官婉容裸露在外的一只手放进被窝。
上官婉容突然睁开眼睛,当她看清眼前人后,厉声对安倩呼喝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安倩吓了一跳“婆婆,我炖了一蛊鸡汤拿来给你补身体。”
上官婉容神经质的叫道“我不要你来看我,我不要你的鸡汤,你给我出去,凤仙,你过来。”
吴妈应声从外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