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抢来后发现已经是出过阁了,心里有些不爽,便将其一家屠戮至尽,李进贤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主,烧人家房子的时候,发现衣箱里藏了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心思一动,便让人收了当作自己的儿子养,起名曰为‘王昊’,王昊之前还奇怪,为什么自己不姓李,李进贤只是解释他母亲姓王,但他母亲生了怪病,生了他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让其跟母亲姓实属寄托个念想,那时候可把王昊感动坏了,他哪知道,他压根就不是李进贤的种,李进贤当然不会让他跟自己姓,毕竟是个外人,但好歹也养了这么多年,你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不等于没说。”司徒王雷没好气的说道。
“喏~我这有一密信,你即刻差人送至九千岁那里,等到了顺天府,要是事儿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现在三司六部缺口甚大,到时候调你回京还不是顺理成章~”李进贤掏出一封书信,用半新的火漆封着,上书‘呈九千岁’,显然是还没有来得及派人送出。
“我凭什么相信你?”司徒王雷问道。
“信不信由你,即便你不送,等到了顺天府我也无事~”李进贤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又接着说道:“到时候~可别后悔~”
司徒王雷一时犹豫,朝中的状况他不可能不知道,魏忠贤的能力他也不会怀疑,但魏泽献先前所奏之事他也略有耳闻,这也是他一开始没去法场的原因,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法定夺,哪边看起来都是必胜之举,不派人吧,自己不会昧了良心,等李进贤被定了罪,自己升迁也是早晚的事,只是自己现如今也已入不惑之年有余,不知道还能熬多久;派人吧,于情于理有些说不过去,对百姓也不好交待,但短期内就可回京任士,这个年纪再拼搏一下,即便升不到一品,但二品也是绰绰有余。司徒王雷思索再三,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便也草草睡去。
一路无话,转眼间过去了两月有余,魏泽献、司徒王雷一行人亦终于到了顺天府城外,看着这比西安府大了数倍气派无比的顺天府,魏泽献多年前的一幕幕回忆在眼前闪过,身上的冻疮将他拉回现实,提醒他还有任务要完成。这寒冬腊月赶路可不似平常,他本就有鞭伤,鞭伤还没好利索,又经风餐露宿染上了冻疮,发起病来,又痒又疼,还不能碰,碰了就钻心的疼。
魏泽献大老远的就望见城门外有一行官府中人迎接他们,便督促着车马上前迎去,近前了一看,来人却不是他所熟悉的三法司的人,随行人员也皆不认识,一时疑惑异常。
正欲开口发问之际,为首的喊道:“来人可是西安府知府魏泽献?”
“正是在下。”魏泽献答道。
“拿下!”为首的一挥手说道。
“这是为何?”魏泽献奇怪的问道。
“在下东厂千户墨丘,奉督主之命在此缉拿朝廷钦犯魏泽献。”墨丘朝天拱手说道。
不待魏泽献辩解,就被其随行的锦衣卫们打晕了过去,扔在囚车上押至东厂大狱。
墨丘下马来迎李进贤和司徒王雷,拱手说道:“二位大人舟车劳顿,督主已在泗水阁设宴为二位大人接风,请二位大人随我来。”说罢躬身让开身子请二人前行。
“还有俩家丁呢~你找个地儿埋咯吧~”李进贤朝后面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次日上午,东厂大堂。
魏泽献被锦衣卫叉着来到了大堂之中,只见上座两人,一人着内使馆帽,墨绿色斗牛服,上绣四爪金丝蟒龙,脚踏皂皮靴,腰系赤色绦环带,悬牙牌,缀牌穗,上书: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另一人身材有些发福,上戴乌纱翼善冠,身着赤色四团龙圆领锦袍,腰系玉带銙,未悬牙牌,但此人魏泽献太过熟悉了,正是其命妇朱氏的父亲,福恭王朱常洵。左右还分坐五人,分别是一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