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北的问题，叶明煊握住司北的手紧了一下，又很快松开，哼了一声：“你不用试探我，叶离从小被惯坏了，我们兄弟感情……但是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知道叶离是因为谁没了的，不会对你打击报复，当然也不会有好感。公事公办而已。”

    司北听懂了叶明煊的意思，叶明煊和叶离感情不好，但叶离毕竟是叶明煊弟弟，叶明煊对司北不会有好的观感，但叶明煊知道导致叶离身殁的正主是拜珥教团，不会迁怒司北，这感觉太复杂，索性这次过来找司北就纯粹公事公办，不掺杂个人感情。

    司北还挺喜欢叶明煊这种有一说一的性格的，不过就像叶明煊对他感觉很复杂一样，他对叶明煊感觉也很复杂，从叶离的角度来考虑，司北不待见叶明煊，从个人的观感来说，司北又挺欣赏叶明煊的，对叶明煊有一定的好感。

    叶明煊有话直说，司北也不藏着掖着了，在罐里泡了三天，他有点疲惫，懒得兜圈子，看了一眼一旁的女治疗师，叶明煊摆摆手示意她离开，司北才说道：“叶指挥是为了事故幸存者的事来的？叶指挥什么立场？”

    叶明煊：“幸存者呢？”

    “杀了。有烟没？”司北伸手跟叶明煊讨了一支烟，叶明煊打着火机，司北凑过去点上烟，找了个操作台坐上去，裹着毯子，抽着烟，等着叶明煊的反应。

    叶明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放松地倚着：“你这副样子可不像十八岁，感觉和我年龄相仿一样。”

    “哦？”

    叶明煊笑笑：“一般的警院学员，可不敢跟警备队的指挥官要烟，还让指挥官给他点上，哈哈，你跟我带过的那些老油子一个味道，现在看，比起老金，你还是比较像老洪一点，不，你比老洪更蔑视权威。”

    司北翻了个白眼，怎么又把这茬忘了？自己两世为人，当然不可能和那些小崽子一样了，有时不经意的小细节就暴露了，司北把话题拉了回来：“你好像对于我杀了幸存者并不吃惊？”

    “最后几天的垃圾时间，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可能存在的几种情况，我们都有想到。”叶明煊又恢复了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我相信你要杀幸存者和杨俊弼要杀幸存者，不会是同一个出发点。”

    “我是不是很傻很冲动？”司北低头抽烟，抬眼望向对面的叶明煊。

    “不，总有些人愿意当‘傻子’，为了原则或者是其他什么心中的坚持，放着捷径不走，去绕一个大圈。”叶明煊看到司北的眼神，摇摇头，“我不是安慰你，没必要。我是要搞杨家的，你呢？”

    司北主动伸出了右手：“人证是我搞没的，怎么也得算我一份吧。”

    叶明煊失笑着摇摇头，伸手在司北的右手上拍了一下，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司北灭掉烟，往外面的更衣室走去，门开了，司北顿了一下，说道：“我这个人，信规则，不信法律，我不是冲动，我只是更愿意用我的方式处理问题。”

    说罢，司北迈过门槛，自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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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一个晚上，司北俨然成了大红人，组委会的几位大佬轮番召见，七个院部的大佬，除了奉宸院的闵奉，其他六人先后都约见了司北，各种立场、各种试探、各种收买，只是除了叶明煊，其他人说话都是遮遮掩掩的，司北陪他们打了半晚上机锋，既没表明自己的立场，也没应允任何事，反倒让这些大佬们觉得分外棘手。

    第二天，第二阶段比赛正式开始，死亡竞技阶段。

    相较于第一阶段百名学员同时参赛的热闹局面，第二阶段参赛学员只有八人，魔岩音乐学院慕熙梦、白茉、汪和志，第四警院司北，洗心福利学院喜贵，理工大栾庆，警大杨俊弼，哈孜普拉提曹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