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的事,要的,只不过是有人愿意祭出一条命而已。
随着神器光芒渐盛,阙梧欣喜若狂的揽过希珏肩膀,拍道:“做得好!这下我们就可以把天界踩在脚下,让那群老不死的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魔君,你这儿子,今年多大了?”
风辛一边放着血,一边像是聊家常一样问着。
阙梧朗笑道:“约摸,一千岁吧”
风辛哦了一声,转头盯着自己的手,低语道:“一千岁,可比十五岁要厉害的多呢”
须臾,血已收好,风辛被人甩在一旁,魔君拿着神器激动万分,与此同时,希珏手中的黑刀已经插进了阙梧身体。
风辛靠在身后柱子上默默看着这一幕,在一众魔兵的惊喊中,风辛嘴唇轻念,于是安放在一旁或是掉落在地上的神器应咒飞往空中。
阙梧一巴掌扇飞了希珏,随即去抓风辛,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最后的画面,不是风辛凭借神器救了所有族人。而是四神器围绕在他身边,源源不断吸取着他的心神,底下的阙梧满脸怒色,气急败坏,就在风辛半消未消的身影下,屠尽了他的族人。但他无能为力。
许弃捏着手中纸鹤坐在云上,另一手拿的是沈粟用的卷舒剑,他没有什么法器傍身,纵使有了千湟的记忆,却还是没把他的胆识与法力一并承接过来,所以拿着这把剑不仅是防身,还有壮胆的作用。
千湟与女娲族生活了几千年,见过那么多任族长,经历了诸多世事,却独独栽在了风辛身上。大概是风族长的威压强势,风辛从小就不爱待在颌叶林,于是他就带着风辛外出游历,这一游,就游到了风辛十八岁,遇到了那少年。
这大抵是风辛的劫数,也是他的劫数。少年看着很是单纯,被同伴欺负打断了腿,风辛心软,看不下去便救了,往日里风辛斩妖除魔也救过不少人,所以他也不曾阻拦。却不知为何,这少年傻的很,整日整日的被人欺负,风辛说了也没用,于是就多管闲事了。
少年怕生,怕黑,怕怪物,如今想来,那少年倒没什么是不怕的。想到这里,许弃自嘲一笑,相比较起来,他倒是显得太过无用了。
于是风辛又多管闲事,日日护着,夜夜陪着。他也表示过这样不妥,但风辛爱心泛滥,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某一天,他看见少年在墙角生生踩死了一只老鼠。
“你在做什么?”
少年嗫嚅道:“老鼠,死了”
“你踩的?”
“不是”
至此,他对于那少年才开始戒备起来。可为时已晚,少年被当成魔界之人抓走,风辛挑了人家一个门派,避难之际躲回了颌叶林,却没想到风辛瞒着他,把人藏到乾坤袋里带进了颌叶林。
无可避免的,他与风辛之间因为那少年的问题争执过许多次,他无计可施,于是走了。这一走,他就走过了人界,鬼界,魔界。
“我和你说啊,我们魔君那才是真的风流,每个儿女的娘亲可都不一样”
魔界花楼之中,他兀自喝着酒,耳边是魔都之中不同的八卦消息。他这招还是在人界学的,的确收获颇多。
“你还记得三年前那个小子吗?还是咱们花楼出生的呢,漓娘前段日子被魔君接了过去”,声音忽然变得极小,他竖起耳朵,“听说每日都关在魔君殿内,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为何打她?”
“好像是七皇子办事不力,你也知道七皇子最重情,魔君这是看准了皇子的软肋,可劲折腾呢”
“我记得七皇子以前好像不叫这名吧?叫什么来着?”
“木安”
待他匆匆赶回颌叶林,留给他的只有一地狼藉,满目尸首,他能做的,也只有把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