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桁屏息凝神,以为可以听到什么正正经经的回答。
“眼下正值小兽情窦初开之时,我一好奇,就跟着过去了,大人你既然知道我在那,说明你也在,你看到没有,不过大人您带着面具应该也看不清楚,我和你说哈,小兽那情窦初开真是哎,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许弃挑眉,心道,真不禁逗。
“大人,我们何需受他这些气,大不了打一顿就好了”,小魔建议道。
中桁摇头,他活了这么久,还真没遇过这样的死猪,眼下什么都没问出来,他还是放心不下,遂道:“安排他上斗场”
小魔惊诧,道:“那他不会就死了?”
中桁取了面具,道:“死不了”
慕容旭走后,灵信也随后传回。
——莲灯盛燃,无任何异样。
见此消息,沈粟放心不少,此刻已是日落时分,从房间窗台往外看去,街道两侧的摊贩准备收摊回家了,小孩嬉闹于街市,偶有持剑散修在城内四处奔走,瞧着倒也热闹得很。
沈粟收回视线,燃起桌边一盏灯,拿出短刀开始擦拭起来,刀身光洁雪亮并未残留任何血渍,他看了一会又收了起来。然后从纳袋取出了卷舒剑。
与之前不同,沈粟这次再拔出那把剑,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凛然,不知是不是使的顺手的缘故,他还感觉到了一丝亲切。
“掌柜的!他们没给钱就跑了!”
楼下忽响起一声怒喊,沈粟将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只见客栈门口不远,几个散修模样的人急急忙忙往城门奔去。
沈粟认得那些人就是之前高声呼喊要让他还法力的其中几人,能让他们跑的这般匆忙的,肯定不是什么妖怪。
沈粟不想再插手这件事,因为这是曲忝与散修之间必须要了结的恩怨,虽说他没有选择,可做了,就势必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沈粟将目光从楼下收回,眼角忽而瞥到了什么。他偏头去看,只见右前方的屋檐下,一白色身影站在巷口,戴着斗笠看不见面貌,但那人目光,却是望着他这边。
沈粟与他对视了片刻,莫名的寒意四起,索性把窗户关上了。
入夜时分,城门之下又响起守城士兵大大咧咧的骂声,只是骂着骂着就忽然噤了声,两人目瞪口呆看着一身伤痕的男子,想伸手扶他一把,却被他挥开了手。
客栈之内,沈粟猛地坐起身子,竖起耳朵听了半响,然后下床套好鞋子衣服,走到门口忽然停住了,他这是干什么?回来就回来了,他为什么想着要去看一眼才放心。不对,那是因为他听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声音,是了,不对劲。
“云公子,你回来了吗?”
沈粟敲着房门,客栈其他房间都熄了灯,沈粟也不好太大声,幸好里面很快就有了回应。
“你回去休息吧”,云沧的声音极其压抑。
“你是不是受伤了?方便进来吗?”,沈粟听出了他声线的不对劲,虽然他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是想确认他的安全而已。
“不方便,你回去”
又是不容置喙的语气,沈粟抿了下嘴,道了句你好好休息。
房间之内,云沧坐在床上,的上身都是利爪刮痕,他闭紧了眼睛,一日时间,除了这身伤,他什么都没带回来。
似有似无的黑雾将他缓慢笼罩其中,半响,云沧趴在床上猛烈的咳了起来,深沉的黑血从他口中喷洒在地,万年厉鬼的怨气,在黑血蒸腾中消散。
他坐在那想了很久,披上衣服下了床,客栈的门都是纱纸朦胧,云沧刚走到桌边,就看到门口坐了一个人。他呆呆看着,直看的心间疼痛袭来也未移开目光。
云沧单膝跪在门边,透着纱纸细细描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