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是的。”科科达点了点头：“之后我就晕了过去。好像就在我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那两只猫在对我说话，他们说我会在苹果树上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是说这一棵？”图尔波雅指了指院子里孤零零的苹果树。

    “是的，这是我栽下的。”科科达解释道：“我得到记忆后马上买了苹果树种子，种在了那儿。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苹果树已经快要死了。”

    “那你得到答案了吗？”图尔波雅的眼睛里装满了暮色。

    “我想，应该得到了吧。”科科达忽然对图尔波雅笑了起来，两颊的褶皱堆叠在一起，像落日下起伏的山脉：“如果要让苹果保持新鲜，就必须源源不断地给它输送能量；假如要让它变质，那就简单多了：只需要摘下它，甚至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时间长了，它就坏了。”

    图尔波雅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苹果树，也不知过了多久，戒夜钟响了。图尔波雅起身向科科达摇手再见，却发现科科达正对苹果树微笑，并没有看见图尔波雅的动作。图尔波雅不愿打扰他，便踢着石头回去了。

    只是这样一段简单的谈话，为何会给自己留下这样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自己记忆中同时期发生的所有大事的细节加起来，都不如这件事详细。这种奇怪的现象图尔波雅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走的步数差不多了，图尔波雅抬头看了眼路牌，于是左拐进入箱房区。从这条路穿过去，不用多久便能回到领地。

    可惜了。图尔波雅想，为什么他要浪费自己的生存权呢？与其放弃，倒不如转赠给干佛家族。

    图尔波雅将路中央一块石头踢远，加快了脚步。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