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队之后,每一股骑兵没有三千人不敢在草原上游荡。贪狼和破军的威名让这些扫荡的八大部骑兵胆寒。
等交代好后事,大军临行前袁凌鳯就在一块稍高一点石头上向着一千五百锦衣卫说这最后的交代,“我西镇武司初立,鞑靼人没有给我们成长的机会,这一次很多人都回不了家了,是我袁凌鳯愧对大家。
前面就是林丹汗的王廷,在那里有他的妻妾和儿女,我们要让林丹汗知道冒犯我大明的后果,我大明立朝三百载,还未曾有人攻打过如此之远,立无上战功,享无上荣光,这是我锦衣卫的命数,我袁凌鳯今年十六岁,有三大憾事,无妻,无子,未曾饮马北海。
无后不孝,带大军陷死地,对不住众位西镇武司兄弟,是为不义,边患未解,对不起圣上,是为不忠,我说过会带兄弟们回家,但是只能带回腰牌,这是我袁凌鳯无信,不忠不孝,无信无义,我袁凌鳯占了个全,可是我没有时间再去解决这些事情了。
今夜,攻击王廷,在王廷有两万人的守军在前面等着我们,但是我西镇武司没有俘虏,没有逃兵,此战为我西镇武司贪狼破军最后一站,战,就战个痛快。”
说完袁凌鳯上了战马,在山的另一侧,林丹汗的八位福晋带着王廷的守军早已经在王廷外摆好了阵仗,袁凌鳯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意图,早在傍晚八位福晋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在傍晚就已经准备好了,王廷不容有失,哪怕是被大明军队一个普通士兵踏足都不可以。一方要死守,一方哪怕战死也要染血王廷,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
“长武,带着挑出来的兄弟先行,我和凌鳯会给你争取足够的时间的,别让我们白死,贪狼随我来。”朱临昭上了战马,拿起自己的马槊带着剩余的贪狼先行。
“长武兄,给我堂兄说,我未曾辱没家门。我去了,破军随我来。”袁凌鳯握着瑞王送给他的大戟说道。
“祝大军得胜。”秦长武痛苦的说道。
在秦长武和十几个年轻西镇武司锦衣卫的目送下,袁凌鳯朱临昭带着贪狼破军消失在山的另一侧。
悲伤的气氛,让一个只有十七岁的锦衣卫哭了起来,“哭,哭什么哭,镇抚使,朱千户还没死呢,嚎什么丧,跟我走,别让他们白死。走。”秦长武喝骂着年轻锦衣卫,但是在他的面甲下,他早已经泪流满面。
绕过来山丘,袁凌鳯他们眼前灯火通明,作为对西镇武司没有滥杀老弱妇孺的尊重,统领阿纥土蛮万户的林丹汗大福晋德勒格德勒,名娜木钟,即“囊囊太后”下令给这支明军战士的待遇,就像袁凌鳯对待哈密城外可汗亲卫的做法一样,给袁凌鳯公平一战的机会,一报还一报,曾经关中岭卫与可汗亲卫的那一战传颂在草原上,娜木钟也知道这个传闻。
作为崇尚英雄的蒙古贵族,娜木钟愿意给眼前这支大明军队一个英雄的结局。
一个五里见方的正方形战场被早早的布置好,娜木钟骑着战马来到袁凌鳯他们军前,袁凌鳯他们没有攻击等待着这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说话,“我是林丹汗的大福晋,娜木钟,你们没有滥杀妇孺老弱的善举感动了长生天,曾经有一支明军给了我们流落在外的族人战士的体面,今日我以我黄金家族的名义给你们战士的体面,请准备吧,一会儿我们就会出击。”
“我是大明锦衣卫西镇武司镇抚使袁凌鳯,感谢福晋给我们修整的时间,察哈尔多行不义,袭击我渤海所,妄图洗劫我顺天府,礼尚往来,我们今天攻击林丹汗的王廷,请福晋暂避,不要让血光遮蔽了您睿智的眼睛。”袁凌鳯同样很有风度的说道,哪怕一会儿战死沙场,他也不愿意丢下关中袁氏的尊严。
“袁凌鳯。”正在转身离开的娜木钟嘴中念叨着这个名字。忽然转过身来问道,“阁下可是大明西定哈密的袁凌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