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不凡本就没打算轻举妄动,所以很配合地冲牛仔服点了点头,牛仔服便松开了拽着舒不凡胳膊的手,转而去看受了相当惊吓的浓眉。
光是破院里传出的哭声就把浓眉吓了个半死,尽管还没到被吓尿的程度,但他的两条腿已经明显有些发软了,大半个身子都靠牛仔服支撑着才没摔倒。
牛仔服一边扶着浓眉往墙上靠,一边小心地往院子里看,看完还悄声问舒不凡:“你看见什么了?”
看他俩的反应,舒不凡本来有些发怵的心反而镇定下来,他俩都能听见、看见的动静,多半不会是鬼搞出来的。
舒不凡反问牛仔服:“你呢?”
牛仔服压低声音说:“一个男的正在火盆边,边烧东西边哭。”
舒不凡有些不爽地说:“这还用你说?谁看不见?问题是边烧东西边哭的男人是谁才是关键吧?”
牛仔服听到舒不凡的回答,反而镇定下来,“你也看得见,那就不是……咳咳……”牛仔服有些尴尬地再次压低声音,“背着身我也看不清楚,不过那身影好像有点眼熟。”
舒不凡试探地问:“小雅她爸?”
“哦!”牛仔服一脸恍然地说:“对对对!就是张吉,没错!”
一听是人,浓眉瞬间原地复活,压低声音抱怨道:“天啊,这都快半夜了,他来这干嘛?想吓死人啊!”
牛仔服踢了浓眉一脚,“在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痛失爱女,连哭都不让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浓眉有点小委屈,“我不是觉得他老婆也才刚死嘛,这个时候他难道不该去咱们局里了解一下他老婆的情况吗?”
舒不凡和牛仔服的表情都抖了抖,但也没觉得特别不合理,毕竟从民宿老板的话里话外都听得出来,张小雅就是他们夫妻俩的命,搞不好痛失爱女的打击比老婆更重也未可知呢!
看他俩没反应,浓眉悻悻地问:“那咱们是出去,还是继续在这猫着?”
舒不凡说:“先看看情况再说。”
浓眉有些不爽,“凭什么听你的?”
“那你们过去,我走?”
浓眉立马就嚣张不起来了,“整天就知道拿这个威胁人,你还有没有点新花样了?”
“对付你这一个就够用了。”
要不是牛仔服拦着,浓眉都想打舒不凡一顿了,他还从来没盯梢盯得这么窝囊过,气死人了!
舒不凡倒是解了这些天老被人威胁的气,心情舒畅了不少。
张吉大多在哭,偶尔会蹦出几句话来,基本都是些这对不起女儿,那对不起女儿,乞求女儿可以原谅他的话。
浓眉在一旁听得直落泪,也更加鄙视起舒不凡来,他忿忿地说:“虽然我还是个新人,但能当上刑警就不傻,你一直怀疑张小雅的父母有问题是吧?我告诉你,不可能!他们这么爱自己的女儿,怎么忍心伤害她呢?你要不是成心想陷害,那就是也盯错了对象!”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小雅的父母会故意害自己女儿!”舒不凡语气平静却又冷漠地说:“但这世上的事总有些事的发展是不受人的控制,我只是不想排除任何可能性而已。”
浓眉觉得舒不凡在狡辩,懒得与他多说,气闷地往墙根一坐,一副你们爱干啥干啥的样子。
舒不凡并无意打扰张吉,他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此,于是就开始四下张望,寻找发现小雅尸体的古井。
一找之下才发现,古井就在张吉身旁,只是被他挡住,刚才没有发现而已。
想想也是,他来这里烧东西,肯定得找小雅死的地方烧,不在井边又能去哪烧呢?
望着那口古井,舒不凡犯愁了,他现在可是公认害死小雅的凶手,这么出去见张吉,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