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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儿子死的好惨啊!”凄厉的哭喊飘荡在工地的各个角落。

    工地门口,李建平的老母身穿丧服扶着儿子的棺木放声大哭,十几个亲戚也帮着拉起横幅,举着牌子要找工地讨说法。

    四天前李建平从楼顶失足跌落,当场身亡。李家人不满意工地的赔偿金额,便在门口停棺拦路。

    沈国水和李建平是同一个班组,李建平失足的时候他就在边上也是第一个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人。工友凑到跟前问道:“国水你说说呗,那天咋回事?”沈国水面色严峻低声说:“我跟你们说,这事儿邪乎的很,我下去看的时候李建平头都没有了!”

    “少吓唬人,他是掉下去的又不是被砍头。”

    沈国水又说:“不是真的没有头,是他整个头都给顶到肚子里了!医生来了看都没看就给拉到太平间,我听他们医生说这种就要立即火化,要不容易作孽!”

    “去火化了吗?”

    沈国水摆手说:“价钱还没谈拢,他家里人不愿意。”

    “哎死了还要遭罪。”

    工头走过来朝他们喝道:“都他妈议论什么,赶紧干活!耽误了工期,都到门口给我哭去!”经他这么吆喝,所有人又回到自己岗位。

    凄惨的哭声混合着工地机器声,回响在李建平棺材的周围。

    临近傍晚,工人陆续下班,劳累了一整天的他们只想美美地睡一觉。吃罢饭,工人们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李建平老母的哭声还飘荡在工地上。沈国水骂了一句:“都他妈这个点了还不回去,要哭到明天吗?”他刚说完,哭声停止,睡在他下铺的小工张帅威给他竖起大拇指:“你说话真灵。”

    “那是!”沈国水抿了抿嘴角,得意的睡过去。

    咚!咚!奇怪的响声惊醒了沈国水,他并没有在意翻了身继续睡。咚!咚!声音越来越近,沈国水睁开眼睛,约摸着到了凌晨。昏暗寂静的工地上飘荡着有节奏的异响,那声音像是有人单脚在楼梯上蹦跳,由远及近到了板房边上,沈国水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钻进心里,夏日炎炎竟然出了一头冷汗。听那声音渐渐离去,沈国水这才小声对下铺叫到:“帅威,帅威。”他刚叫了两声就听见那个声音又朝这边过来了,寒意再次袭来,沈国水蒙上头默默地念着大悲咒。迷迷糊糊中,天色大亮。沈国水起身,发现床单都湿透了。

    张帅威端着洗脸盆从外面进来说道:“哥,今天怎么起晚了?”

    沈国水擦把脸上的汗问:“帅威,你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张帅威脸色一变压低声音说道:“哥你别说我昨天真听到了,而且还看到了,是李建平来了。”看沈国水一脸惧色,张帅威哈哈大笑:“哈哈,这你也信?快起来吧,马上上工了。”

    沈国水洗把脸,愣着神上了工地,偷空看了门口的棺材一眼,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个冷颤。张帅威见状问他:“哥,你怎么恍恍惚惚的,没事吧?”沈国水摆摆手:“没事没事,干活!”

    晚上吃过饭,沈国水把张帅威拉过来小声地说:“帅威,今天晚上不要睡那么死,半夜有事情我就叫你。”

    张帅威咧着嘴说:“哥,你没事儿吧,咋还神秘兮兮的?你怕啥啊?”

    “你别管那么多,记住晚上不能睡太死。”

    张帅威也不知道沈国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答应一声就睡过去。沈国水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心里发虚身体发汗脸色刷白。看了眼手机已经到凌晨十二点多,沈国水实在挡不住困意,刚眯上眼昨夜声音又回荡起来,从工地上渐渐往这边过来。

    沈国水一下睡意全无,急忙喊下铺:“帅威,帅威醒醒!”

    张帅威砸吧咂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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