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所以在撞破他们的时候,我连吵闹都没有。”
“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他也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不肯对我说。”
“他也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宋悦的生日他每次都会记得,甚至连得她的生理日期也比宋悦本人还要清楚。”
“他只不过不在乎我罢了,因为不喜欢我,所以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他做的事情,我会不会难过。”
“我的感受对他是毫无意义的。”
曾喜悦的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声音却很平静。
很早之前就知道的答案,如今就被自己这样赤,裸,裸,血淋淋的摆在眼前,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曾喜悦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习惯做鸵鸟的人。
她以为假装不知道,那就真的可以不知道,演到她自己都信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男人坐在床边,背对着曾喜悦。
“怎么办?我自己也不知道。”
曾喜悦失落的低下头。
“你不会打算原谅他吧?”
曾喜悦仰头躺在床上,摇摇头,不知道她是表示不会原谅,还是又是不知道。
“那你会原谅他们吗?”
曾喜悦仍旧摇摇头。
一只操碎了心的鬼,此刻终于明白了鲁迅说的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话说,为什么你比我还热心我自己的事情。”
曾喜悦突然转换话题。
“你,你……”那鬼一时语塞。
是呀,他干嘛那么热心,大概他就是看不过去。
同住这么多天,他自己亲眼看着傻胖妞有多努力,那么用心生活。
但这些当然不用告诉她,随即翻了个白眼。
“你真是好心没好报。”
“嘶~”
曾喜悦倒吸一口凉气,把自己团团裹进被子里仍旧觉得冷。
那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起身远离曾喜悦。
聊天聊的太入神,忘记自己的鬼气太阴寒,常人是承受不了的。
“等下,太阳出来的时候,去晒会太阳就好了。”
说着就往外面飘去。
“喂。”
曾喜悦喊住正往外飘的鬼
“谢谢你了。”
曾喜悦换来一声傲娇的冷哼。
“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喂吧。”
飘到门口的鬼,严肃道:
“我不知道。”
曾喜悦以为他还在为刚刚自己冒犯他而不高兴,不肯说。
“我生前的记忆都没有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知道这里对我很重要。”
“啊,是这样啊。”
曾喜悦总不好自己给他起个名,那多不尊重鬼。
可她又觉得很神奇,她有好多问题,又不大好意思问。
洞察了曾喜悦心情的鬼,索性站在门前:
“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是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不会记得自己的生前?”
“不知道。”
“那,有没有黑白无常,阴曹地府,牛头马面,判官,小鬼,阎王爷,奈何桥上真的有孟婆,还有里的彼岸花是长在黄泉边上吗?地狱很可怕吗?真的有十八层吗?真的有因果报应吗?每个鬼是不是都要重新投胎,经历六道轮回?……”
“没见过。”
曾喜悦锲而不舍:
“那,所有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