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坐在书桌前,桌上乳白色的烛静静地淌着泪,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天窗外阿波罗早已驾着战车离开云端,而象牙般洁白而弯曲的月亮悄然飘上了夜空。尽管已经是四月份但是北欧高纬度的地理位置让白昼逃跑地还是比其他地方要更快一些。
少女坐在书桌前,青葱般的手指微探,轻轻拨动着桌面上的牛皮书,封皮上的拉丁语用烫金的大字鎏在熟牛皮上,格外厚重。
艾莎翻完了最后几页,草草地扫过了几页片段,深吸了一口气便放下了手中的“巨书”,扣灭了蜡烛。起身走到床前,轻轻坐在有些冷硬地床铺上,玉手慢扬,掩嘴打了个哈欠,缓身趟下,仰卧在床上一个人,呆望着天花板
她经常会一个人这样盯着天窗,让眼皮自己一点一点变沉,慢慢地踏入梦的国度,畅游在自己依旧完好无缺的梦幻世界中,毕竟在那里爱莎是自己的女王,不是什么巫女,更不是处处受限的可怜女孩。闭上双眼后的少女可以在最深的大洋中畅游,抑或在最高的云端上翱翔,无人可挡,无事可阻。
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微微侧头,在床上扭动了一下娇躯,似乎梦到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冲淡了午后公爵怒斥带来的不快,两只纤手也不自觉地合拢在脸庞前,几缕金丝垂了下来,散在淡青色的床单上。
就这样,女孩安详地卧在那里,仿佛一位沉睡的天使
弯月高悬于明朗的夜空,深色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了,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北欧之夜。除了港口一艘连夜装船的军舰和靠南的几座酒馆有些嘈杂,阿伦黛尔王城一片宁静。
艾莎的呼吸早已平稳,微微隆起的胸脯均匀地将淡蓝色的裙摆撑起,收缓,再撑起,再收缓
一切都很安静,只能听到偶尔从港口传来的木箱碰撞的声音,不过屋子内却慢慢多出来一个身影
房间的阴影内,一阵银光闪动,渐渐的一团漆黑的烟云从墙缝中弥漫而出,最终缓缓凝聚出一袭黑袍,袍下银色的礼服散发着皎洁的幽光,笼罩着凭空出现的男人,漫过屋中的一切事物,充斥在石墙包围的地下室中。
哈迪斯那柄从不离身的钢叉静静地悬在他手中,随着冥神的移动缓缓随着自己的主人,虎纹毛从窗口跃入,静静地蹲在书桌旁,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孩。
“真是一位天使”哈迪斯走到床边,俯身轻抚着少女的面庞,为她拢起散落的秀发,轻声赞叹,音色还是那么的清冷而又不失魅惑。
抬起右手,冥神用左手摘下了覆在皮肤上的手套,露出了皮肤细腻白皙的怕是连女人都要妒忌三分。
手指落在爱莎的额头,哈迪斯画了一个奇异的符文,随着手指的来回摆动少女的指尖开始颤动,一阵阵蓝光在体内流淌,似乎被压制多年的魔力一瞬间被激活了一般。
良久,冥神收回了右手,将一袭纱被轻轻盖在少女的身上,遮掩住了那具诱人犯罪的躯体,哈迪斯成神已经数千年,可不知为何在她身前自己数千年心如止水的神识又开始微微荡漾起来。
“美若天仙,艳如妖孽,怪不得宙斯要收你”收回手,哈迪斯轻叹一声,照着艾莎的额头一个虚按,少女的身体突然散发出一阵蓝光,在裙子下勾勒成一个个奇异的纹路。
“我现在以奥林匹亚冥神的名义为你打开禁制,你基督徒的师祖来日会为你破开圣水的封印。”自言自语,明知少女仍在沉睡,冥神仍然开口说出了无人可闻的神旨。
“给你个机会,希望你能破开命运”轻握钢叉,哈迪斯眼神柔和,“这可是个人的馈赠,无关众神。”
说着,哈迪斯回头最后看望了一眼侧卧的睡美人,探步走向墙壁,黑袍笼罩的身体重新化为乌墨般的云烟,融入苍白色的石砖,消失在屋中。
一切归于平静,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