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端再三拜谢太翁解救之恩。太翁说道:“若端,你不必这么客气。这也是我分内之事,不仅仅因为你是我的学生。”
“无论如何,都得感谢老师大恩,学生是替全城百姓感恩老师的,并不是为了自己。”
“好,既然敌兵已经退去。那么,我和睿儿也要告辞了。”
“老师,您这么快要走?”
“我还想带着睿儿再走走。”
“老师,如果您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还请暂留。”
太翁以为自己的学生只是舍不得自己这么快就离开,便说道;“这次见着你一切都好,我也安心了。毕竟我们还要回家乡去,如今趁着在外还有些时间,就还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其实,学生在老师您打退敌兵之后,当晚就书写奏折呈送宫里,将此一切都禀明陛下。相信再过一会儿,圣上必有批示下来。”
“这若端,你把我的事情都告诉圣上了?”
“是的,学生擅自主张了。”
“你啊”太翁摇了摇头,“此事既然已经解决,何必惊动皇上?”
“老师,其实学生是想希望圣上能召见您。”
“为什么要这样?”
“这么久以来,老师不也是一直蒙受着冤屈吗?当今圣上英明,如如今老师以一人之力击退上千敌军,可说是功劳极大。趁此机会,禀明陛下,洗刷过去冤情,恢复清白之名。岂不甚好?”
“我哪有什么所谓的冤屈啊?都是乱说的。”
“别人都知道,学生更是清楚。这么些年,学生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时机,要为老师辩白冤枉。可惜,一直都没合适的时候。”
“好好的,你不是没事找事,再说我不是好好的,有些东西不必执着的,就把它放下。总是揪着,成了自己的包袱。”
“这事关您的清誉,学生实在难以袖手旁观。”
“个人荣辱事,只要无损祖宗父母清名,其它也就无所谓了。”
“不管怎么说,学生都还是认为,一定要恢复您的清白之名。您可以放下,但是学生只要有机会,绝对不会放弃的。”
“你这执拗的脾气,从年轻时就让我好一顿为难,没想到这么老了还是改不了啊!”
“这从老师学的。”
“我岂有这么教你?”
“老师当年为官,善恶分明,不容混淆。只要是有损平民的利益,必定力抗。学生深受感动,老师如今不为了自己,可学生却不能不当回事。”
“真的是拿你没办法。”
说到此处,赵若端笑了:“所以,老师,您还是再等待一下,学生相信,圣上必定会格外加恩,待朝见圣上,一切都好说明了。”
“太叔祖公,我们可以见到皇上了,是吗?”杨沂睿方才听着长辈们的说话,知道了其中事由。
“这还没谱的事,不要乱说。”太翁淡淡地说了一句。
杨沂睿也就不敢再问什么了。
顿了一会,外边来人传来圣谕,皇上召见太翁与赵若端进宫面圣,可即刻动身。
接到圣旨,师徒俩自然是不敢怠慢,赵若端交接完顺天府事宜,就立刻与太翁和杨沂睿祖孙一起进宫面圣。
朝堂上,文武大臣左右而立——
赵若端进得大殿,快步趋近,跪礼拜道:“臣赵仰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卿平身。”崇祯帝端坐于龙椅上。
“谢陛下。”
“赵卿,你的奏折朕已批阅。之前奏折中你说你的老师杨正,以一人之力击退建虏上千兵马,果真如此吗?”
“回禀陛下,微臣不敢欺瞒,建虏领军巴都礼率兵约一千有余,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