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月梅不由得的浑身发冷,打了个哆嗦。这名儿是假的,她给的银子却是真的,那可是她从自己攒的月前里拿出来的整整五两银子啊,如果宝利真不出现,那自己的银子该怎么办?
轿子例外主仆俩一阵胡思乱想,都没注意到街边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悄悄的用黑布蒙上脸,下一秒就冲了出来,直奔孙家的小轿。当他把手里的匕首亮出来的时候,街上一下就乱了!
大人叫孩子哭,小商小贩没挑起挑儿没头苍蝇似的跑。一听外面乱了起来,孙西华心里是既兴奋又紧张。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一会儿闭着眼一会儿睁开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四个轿夫也慌了神儿,撂下轿子就跑。月梅气的大叫,“你们干嘛,小姐还在轿子里呢!”遇到事儿就自己顾自己,月梅一时也慌的不行,只能伸开双手挡在轿子前!
这时候宝利已经到了跟前了,月梅只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知道是他。月梅低声嘱咐他说,“做个样子就行了,千万别伤着我们小姐!”宝利没说话,冷笑一声伸手扒拉开月梅,力气大的,月梅一个跟头摔在地上。
“孙小姐,得罪了!”宝利伸手把孙西华拽了出来,直接把匕首架在了她脖子上,“行啦孙小姐,跟我走吧!”孙西华以为他只是演演戏而已,可当匕首亮出来的时候,她觉得事情不对了,“你是月梅找的那个人吧?”宝利扯着她一边退后,一边在她耳边说,“孙小姐,想要活命就别嚷嚷,踏踏实实的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孙西华这才明白,这个男人不是来“演戏”的,而是真的来绑架自己的!
“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孙西华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要多少银子,我可以给你!”宝利说,“这话你亲自对我们老大去说吧!”街上的人乱跑着,正好让出一个空子来,让宝利挟持着孙西华转眼就不见了。
月梅摔那一跤,疼的都眼冒金星了,等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孙西华已经不见了。她急得顿时哭了出来,“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你个要饭的杀千刀的,把我们小姐还我啊!”
这时候良飞尘也到了,一见轿子歪倒在地上,四个轿夫也不见了,只剩月梅一个哭成了泪人,就知道出事儿了。他慌忙过去扶起月梅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们家小姐呢?”月梅好不容易见到了亲人,顿时大哭道,“小姐,小姐让那个要饭的劫走了!”
“要饭的,哪个要饭的啊?”良飞尘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月梅呜呜咽咽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良飞尘知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扶着月梅一瘸一拐的回到孙府,头一个就去找燕合宜了。
“我,我们小姐,半,半道儿让,让那个要饭的劫,劫走了!”月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轿夫也跑了,人也不见了!”燕合宜看了良飞尘一眼,见他正冲自己点头,就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月梅,你先别急着哭,把事儿说明白了。”燕合宜给月梅倒了杯水说,“现在多拖延一刻,你们小姐就多一分危险。你是唯一的知情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得听你说!”
月梅心里挂念的只有孙西华一个人,一听这话,立刻擦了眼泪,又抽搭了两下说,“其实,其实我们小姐不是真心去向宜春姑娘道歉的。”良飞尘一跺脚说,“嘿,合宜,这件事儿都让你猜着了,高,你高!”
燕合宜说,“你别打岔,月梅,你接着说!”月梅说,“我们小姐让我在府里找个可靠的人,去的路上假装打劫。她想着,出了这种事儿,就不用去醉宵楼了,说不定姑爷还会心疼她,那之前的事儿就能遮过去了。”
“那你找的人是谁?”燕合宜问。月梅脸上一红,“这不是吗,我在府里熟的就是福子一个人,我去找他,可人家说不干。我正着急的时候,大门外头来了个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