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子桑暖和杨夫人聊了半日,婉拒了杨夫人的晚饭,出了杨府就直奔宣金卫衙门过来了。刚到门口,看见里面三人聊得欢,让侍卫不要说话,自己一个轻功飞上了大堂屋顶。
听见三人在那说到四使的事情,不禁笑了出来,大声喊了一句。三人在堂内听到突然的声音,都吓得一跳,正好看见子桑暖从屋顶跃下,站在大堂门口,再一遍问道:“刚刚是谁在聊我们呢?”
宣金卫衙门这两个典史,每日早上到衙门,傍晚回去,除了东几鱼和荆洛以及那已经折了的李充三个会在衙门里待一会,至于其他人都不怎么能见到,即使同为杨大人麾下的四使,也只能是偶尔他们来宣金卫协同公务才见到两面。这时见到了子桑暖居然来了衙门,又这么问,虽然挂着笑脸,但还是后悔自己多嘴乱说,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见他们有点畏缩的样子,子桑暖训斥道:“木亭不是别人,说了也没事,不过以后记得不要把杨大人的事情拿出来当谈资,切记祸从口出。”两人都抱拳道:“属下知错了,氤蝶使大人。”子桑暖摆摆手,让他们自己去忙,随即眼睛盯着木亭,打量了一番,笑道:“你穿着衣服怎么感觉有些奇怪的样子。”
“哪里奇怪了,我觉得挺合身的。”木亭对她刚才训斥两人有些心理不太舒服,毕竟那两人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才说那么多的,这样一来反而显得自己像是个倒霉鬼,于是口气有些冷漠。
“怎么说话这个口气,刚当了官就对我不满了?”子桑暖凑到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被她这么一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紧将眼睛瞄向其他处:“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两位典史毕竟年纪也大的多,而且又是和我闲聊说了些东西,就挨了你一通说,心里不太舒服。”
“原来是因为这个。”子桑暖坐到椅子上,“做错了难道不应该训斥吗,非要等到犯了大错,救不回来了?”
木亭挠挠头,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点,于是就不说话。“好了,你去跟那两人打声招呼,我们走吧。”子桑暖叠着腿道。
“去哪?”
“回去了。”
“回去?”木亭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去是去哪。”
美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我来之前,杨大人和我说了,宣金卫衙门没地住,本来准备让你住客栈的,后来想想还是不方便,所以你以后就住姐姐那里去。”
木亭哦了一声,到后堂对两位说:“子桑姑娘让我跟她走,两位那我先告辞了。”两位典史就都站起来和他告辞,木亭想了想,又说道:“刚刚抱歉,是我好奇心害你们被训斥了。”
文典史说道:“兄弟别放在心上,是我们两个好久见不到可以聊天的人,一时间才话多了一点。”王典史也摆摆手,示意没事。
虽然两位同僚都这样说,木亭还是有些心理不舒服,时候师兄们都能练武押镖,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其他人,慢慢的总有些自卑的心态,一旦有些事情因为有自己的参与在里面,而害的他人没有做好,即使确实和自己关系不大,心里总是有个结一般。
出来时,子桑暖已经坐在了马上,奇怪的问他:“你的马呢?”
木亭忽然一拍脑袋,早上从吏部出来,恍恍惚惚的,光想着找宣金卫衙门的路了,竟然都忘记了骑马过来,低声说道:“在吏部。”子桑暖一脸无奈道:“你这蠢子,马都忘了骑就过来了,也还好这里到吏部不远。”于是拍了一下马背,让他上马:“上来吧,我先带你去吏部。”
没办法,只好上了马,手却不敢再抱着她的腰了,就抓着马鞍后面凸起,形态诡异的急奔了出去。
行驶了一段,外面市集已经越来越热闹,快要到晚上,各种摊贩都出来吆喝着。子桑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