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开口道:“二姨娘这就不对了,莫不是这件事就以含妹妹年纪还小不懂事掀过去了?那霁欢在外头的名声怎么办?现在外头可是谣言四起说是霁欢与史家少爷私定终身呢,这让我一个还未出阁的良家闺女怎么活?”
“不、不是的,是灵芝!是灵芝将……含儿的香囊偷了出去!”吴氏急切地反驳,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声说道:“是了,都是灵芝那个贱婢!她定是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们府!”
李和安沉声道:“灵芝?这又是怎么回事!”
吴氏手心里布满了一层汗,紧紧地绞着帕子说道:“一个月前她曾找妾身借过银子,说是家中有人病重,但当时妾身手头上的月银也不多了,就没答应,妾身猜想定是那灵芝怀恨在心,借机报复我们府呐!”
李和安闻言眉头一紧,招来德安道:“去,将那灵芝给我带过来!”
德安得了令便急忙下去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他便回来了,面上带着一丝犹豫,道:“老爷,小的整个府里都找遍了,都没有寻到灵芝人,好像是……跑了。”
吴氏听了神色松懈了一些,道:“老爷您瞧妾身说的没错吧,定是她知晓事情败漏畏罪潜逃了!”
一旁的宁氏冷不丁提出疑问:“这倒是巧了,她又是怎么知道老爷会传唤她的?”
吴氏顿时哑口无言。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杨氏开口了:“好了,既然那灵芝已经逃了,现如今才去追究事实真相怕是晚了,我瞧着也应是误会一场罢,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说着她转过头柔柔地看着李和安道:“您说呢,老爷?”
看宁氏话里的意思是家丑不可外扬,是想要将此事盖过去了。
李和安也听出了她的意思,依旧有些不满地从鼻子里哼出几个字:“嗯,夫人说得有理。”
吴氏和李霁含都有些不敢相信杨氏会替她们说话,一时间心情复杂无比。
霁欢也有些讶然地看了眼母亲,随即又释然了:母亲作为李府的主母,理应以考虑整个大学士府的名声为先,即使她明知道这件事与吴氏她们脱不了干系,她的女儿被人冤枉了,她也只能暂且放在一边……只因她是李夫人,应当以大局为重。
可是,这样一味地忍让就能换取长久的太平吗?
如果连自己的至亲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霁欢半阖着眼,纤长的睫在脸上倒影出一小片阴翳。即使她此刻再体谅母亲,失落还是不争气地湮没了整个心间。
良久的沉默过后。
李和安干咳了一声,朝一直坐在角落没有说话的史兆瑞道:“史少爷,实在不好意思,今日让你见到了李某人杂乱的家事,至于那个香囊……你也听见了,是府里的恶婢有意陷害,应是不作数的。”
史兆瑞一听便挑了下眉,直言道:“哦?那李伯父的意思是今日小侄是白来一趟喽?那先前与二小姐的亲事呢?李伯父也不再考虑了?”
李和安被他一连串咄人的追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无话。
史兆瑞心下了然,嘴角浮起一丝冷意:“没想到堂堂大学士府也不过如此,我们史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也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可比的,本少爷三番两次地登门造访已算是给足李大人面子了罢?既然如此,那就此作罢!我们史家也不是非得与您相交!”
说完便气冲冲地离去了。
李和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向吴氏母女吼道:“瞧瞧你们母女俩干的什么好事!好啊,你们不是闲着无事老惹是生非吗?以后蓉院的吃穿用度全部减半!”
吴氏她们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李和安的话给打击到了。
什么?全部减半?
那与下人们有何差别?松语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