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高升,陈戈才醒来。
刚睁眼,他还有些稍迷糊,下一刻就意识到不妙,他怎能睡懒觉呢?
慌忙起身,穿好鞋走出房门,院外许多多盘坐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察觉动静许多多起身,转过身来道:“师弟醒了?”
陈戈有些羞愧,想要说‘师兄你怎么不喊我起来?’,但又想到: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过错,这样说岂不是将错误转到许多多身上?
一个人怎能因自己的错误而怪罪他人?
思来想去,陈戈不知如何作答,羞红了脸,最后只是有些结巴的打了声招呼:“师兄……早。”
许多多没有想太多,只当陈戈还不熟悉,刚来这里有些别扭。至于陈戈起的晚?许多多根本没这个概念,他只不过是一直在院外修行直到陈戈出来罢了。
一切,只不过是寄人篱下,心思稍有些敏感的陈戈,多想了。不过陈戈在心中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早早起来。
“走,我带你去找师父,今天师父正式收下你。对了你吃了吗?”许多多问道。
“没……”陈戈摇头,他刚醒就跑出来了。
许多多让陈戈先去吃点,然后又给陈戈清洗一番,换了身许多多以前的衣衫,整个人看上去都清爽不少。
关于竹笋,有了教训的陈戈自然不敢再多吃,慢慢吃了有六分之一,就意犹未尽的住嘴了。
“给,喝口水。”一切整理完毕,许多多又递给陈戈小半瓢清水。陈戈虽然不渴,但也不好推辞,接过直接喝了,喝完只觉得浑身舒坦,仿佛饮了天上的仙露。
“这水来自师父当年搬到青竹峰的一口灵泉,听说还算是珍贵之物,以后你每天少喝点,有益于修行。”许多多接过陈戈喝过的瓢,从旁边的水缸内接了一瓢独自喝了。
“穿上师兄我的衣服,看上去还挺精神的啊?有我当年三分风范!”许多多围着陈戈转了半圈,看的陈戈有些不好意思。
“走,去找师父去。”许多多也不太过调戏新来的师弟,毕竟还不熟。领着陈戈就向小院中间那个池塘而去。
小院并不小,至少在陈戈看来如此,毕竟连池塘都容得下。孟子义依旧在池塘边钓鱼,那身影仿佛无论刮风下雨,都雷打不动。
“来了?”孟子义头都没回。
“见过师父。”许多多先说,陈戈见状也慌忙跟着喊了一声。
“师父,我带师弟过来了。”许多多喊过一声后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倒是陈戈依旧有些拘谨。
“嗯。”孟子义静坐了会儿,然后不紧不慢道:“跟我来。”
孟子义起身,领着陈戈二人走向最中间的也是最大的一件屋舍,陈戈在门前,抬头注意到门上有块匾,上面写着三个字,龙飞凤舞,陈戈不认识,以后才了解到是“清静堂”三字,也是孟子义一直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
走在最前的孟子义注意到陈戈的视线,没有多说什么。
清静堂内,孟子义直接坐到主座上,许多多,陈戈两人站在孟子义身前。
“陈戈是吧?”孟子义唤了声。
“是。”陈戈点头。
“你刚才也注意到清静堂前的门匾了,你觉得上面那三个字怎么样啊?”
孟子义也不知从哪拿出壶茶,自顾喝着,漫不经心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师父,我不识字啊。”陈戈绕头,苦恼不已,不识字怎么评论?
“识不识字不重要,你就说说你看到那三个字,有什么感觉吧。”孟子义毫不意外,要是识字,他还不让评了呢!
“那我就说了?”陈戈陷入苦思。
孟子义也不催促。
一听这问题,许多多想给陈戈打眼色,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