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绿色草坪上一座豪华别墅内。
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正从石子路上缓缓驶来,司机穿着三件套,下车时行标准礼,弯腰伸手请车后座的人下车。
只见一只白色的手伸出来,梳着大背头的男孩儿从车子里出来,背着一个黑色书包,穿着红色领带西装,他稚嫩的脸上满是丧气。
一张可爱的脸儿皱的像个老头子,像个大人似的,如同被公司困境折磨的几天没有合眼的老总,男孩儿脸上也满是困扰。
“少爷,到家了。”
司机温和的说。
他看向男孩儿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轻慢,他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男孩儿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然后别墅里就已经迎来了保姆。
她开心的从男孩儿背上接过去书包,“少爷,你怎么还带着那块儿石头呢?还是把它给我吧,太脏了,一直拿着它的话,以后你会长蛔虫的”
保姆担忧的说。
可是男孩儿一点儿不配合,他本来很乖,情绪也有些低落,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他的额头有一个微肿的包。可是一提到要拿他的石头,他整个人立刻就不干了。
“爸爸妈妈都同意的!”扁扁生气的说,睡下书包噔噔噔的跑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间。
他耳朵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听见保姆跟上来了。
扁扁就忙把门锁上,“不要进来!我要换衣服!男子汉脱光光的时候是不能被大人看的!”
他说的跟真的似的。
其实是在快速照镜子,掰着自己的脸去检查,摸到额头和头顶的时候,就不受控制的“啊……”“嘶~”痛呼声来。
他急得团团转,到处找药膏,可是他的腿太短,根本够不到柜子上的药箱。他四处看了看,最后拉了一张椅子垫在脚下才勉强够到,他使劲儿够,终于要拿下来的东西真的很沉很沉,导致他刚一拿下,还是用两根手指几乎,药箱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剧烈响声。
响声惊动了门外的保姆。
这下她再也不讲究什么尊重孩子的隐私自由等各种现代国家给人的普及法律了,万一他们家少爷摔坏了怎么办?
保姆立刻就去找备用钥匙开门。
扁扁扁着嘴做在地板上委屈的哭了。
他的眼泪一颗颗像是不要钱的糖豆。
“呜哇——”
在学校他坚强的像个男子汉,可现在一个人在房间再也压抑不了了。
他觉得自己好惨啊,在学校被人欺负被人骂暴发户各种难听的话,在家里连一个药箱都和他作对,他好可怜啊呜呜。
保姆进门后看见的就是这个场面——扁扁趴在地上睡着了,还打着鼾。
封大叔和回来的时候,保姆向他们说了白天少爷的情况,开始起疑,是不是自家儿子受欺负了?
都说知子莫若母,她觉得十有八九是扁扁在学校被欺负了,因为他们夫妻俩作为从贫民窟升上来的百万富翁,且丈夫还做过监狱的身份,也一直遭受着他们所在圈子里一些人的刁难和嘲笑谩骂,这种感受他们都无法接受,更何况自己年幼的孩子呢?
扁扁肯定是受欺负了。
心疼的摸着家伙的额头,慢慢发现手感不太对,凑近了才发现扁扁的额头青了一块儿,有一个包,这不像是自己磕的。
想到有人敢欺负她的儿子,她就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人弄得碎尸万段。
封大叔还理智一些,“等扁扁醒来再说吧。”
不乐意“凭什么又要等到扁扁醒来?现在问清楚不好吗?儿子肯定遭受校园霸凌了!扁扁还,他根本无法自己解决,只能我们替他做主。”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扁扁需要睡觉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