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书，但是什么都看不进去。

    以前她老想有空闲，可以看看书，可以一个人发呆。现在有了，她又静不下了。

    心烦意乱，她干脆决定外面去走走。

    出了门，却隐约听见有点声音。

    “不行，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的。”那是穆玄的声音，“贺左辰对我们仁至义尽，我们不能这样做！”

    贺左辰？这个名字吸引到了泠雅的注意力。

    贺左辰怎么了？是什么事情，而且和柯舍有关系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自己走过去，趴在墙角听了起来。

    作为一个赏金猎人，又觉醒了异能，泠雅完全可以让穆玄无法发现自己的动作。

    只听见穆玄继续道，“老洛，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于公于私，和境宁塔翻脸都是得不偿失。何况，你还想用这么，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觉得你最近可能是太累了？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老穆，”洛行也很恼火，他觉得这个合作又竞争了多年的伙伴也是完全让人看不懂了。

    “你觉得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么？”洛行指责一般的道，“自从你离开了边疆，就变得优柔寡断。原来我以为你只是变得慎重了。可是现在看来，你不是慎重，而是畏首畏尾。”

    穆玄不急不慢，也不生气，“我倒是觉得，老洛，你最近变得太急切了。要知道，不管怎么看，境宁塔都是现在最好的合作对象。而且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种过分的事情。”

    “是么？那里就觉得这样仰人鼻息也无所谓是吧？不好意思，我做不到。”洛行道，“我儿子死了，我已经绝后了，我豁出去了，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让我感觉到失望。”

    穆玄也知道不能刺激自己这个老对手，老朋友，“老洛，源儿的事情，我们都很伤心。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安慰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我想说的只有一点，境宁塔那边，你可以不去接触。我来处理就好。可是如果我们舍弃了境宁塔，那是什么局面？不用我来说吧？”

    “一旦这些人倒向望灵城，你觉得灵能武器可以起到多少作用。人家可以把这个给我们，其实就说明啊根本不怕了啊。”

    “而且，我对上次广场的事情，那可是记忆深刻啊。”

    洛行又哪里不清楚，但是最近他总是觉得很烦躁。一会儿想到死去的洛源，一会儿又觉得贺左辰面目可憎，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和智慧。

    他还不知道，这个其实和他的儿子有关系。他儿子在之前就留下了一些布置。现在洛源虽然死了，但是他留下的东西还在起作用。

    “好了，我知道了。”洛行选择挂断电话。穆玄摇头，他其实也想不要这么瞻前顾后，但是真的接到了这个联邦他才知道，联邦其实经不起多少的消耗。

    每一个决定，别人只需要考虑提出和执行，自己要再三反复确认，再三思考，能不能贯彻，如何贯彻？

    这哪里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但是穆玄觉得，人还是要有底线才行。

    “爸，你们在说什么？”泠雅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出声，“这刚才，是洛行叔叔么？”

    “你都听到了。”穆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说不定自己这个女儿才是独具慧眼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泠雅感觉有些不舒服。从到大都是这样。自己这个父亲不是不爱自己。可是他对自己的爱，总是建立在各种条件之上的。

    “我在想，你对柯舍如果有兴趣的，我绝对不妨多接触？”穆玄道，“我看你之前对他也很在意嘛。”

    这要是放在以前，泠雅绝对会很开心，可是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暗示自己。

    正是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