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扑面，往人的每一个毛孔里面去，柯舍的机械臂发出冷光，那是表示精神力正在逐渐恢复。

    尹东走在他身边，一副没搞明白的样子。他们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格拉古剧院所在的地方只能算是一个镇，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街灯还亮着，照亮了四周一片贫瘠的同质化房屋。

    “不太对。”柯舍也嘀咕起来，“我们好像搞错了。”他回忆着今晚的事情。但是确实一步一步，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只是太平静了。

    “玫瑰，等一下，”一道灵感在柯舍脑中炸开，他瞬间止住脚步，“你知道何的住处么？”

    “就在后街，剧院后面一点，怎么了？”尹东也停下来，“你发现了什么？”

    “快。”柯舍已经奔跑起来，“这个凶手下手的时间不是表演的时候。我们错了。”

    柯舍瞬间激活了体内的异能，跃上房顶，一个腾挪，已经消失。

    尹东紧随其后，柯舍的速度虽然快，但还故意留了几分，尹东跟起来也不困难，“怎么回事？她出事了。”

    “我们错了。”柯舍的声音没有懊悔的感觉，但是尹东很明白，这人说出这句话，心里面恐怕就已经开始自责了。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已经重新回到了剧院的后街。

    “9号，这边。”尹东报出门牌号，柯舍跟着就过去了。九十三号看上去就和这条街上其他任何一个地方一样安静。楼上还亮着灯，似乎一切如常。

    柯舍手中亮起蓝色的电光，转瞬化作光刃，切开了大门。

    尹东随后跟上，对着门一挥手，原本分作两半的门就自动立起来，合二为一，如同一开始那样。

    屋子里面很静，也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这房间不，客厅却是一片黑暗，只有半掩着的卧室有亮光传来。

    一股熟悉的香气，弥漫开来。那是袁馨的尸体上，所有的那种味道。尹东脸色一变，柯舍一马当先，推开卧室们。

    何背对着他们，坐在板凳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穿上了舞蹈中的那套衣服。

    裙裾在身下展开，艳红一片，滴落着馥郁芬芳的血液。血液被引导着，在地上画出了一朵精致的玫瑰，玫瑰图案之中，少女身体僵直，就像是在进行一丝不苟的排练。

    然而，那具身体里面已经没有生命的气息了。

    柯舍走到何的面前，何面容安详，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在红裙的衬托下，就像是花中仙子。

    她双手交叠，手中拿着一张信笺，同样的羊皮质地，上面装饰着金粉和繁复花纹。

    柯舍站在尸体面前，一时间，感觉浑身都动不了。

    尹东看了柯舍一眼，伸出手，此刻柯舍的手却更快了一分，将那张信笺拿下来，握在手中。

    他像是面对错题的学生一样，思考了一阵，才展开，上面是熟悉的花体字，“玫瑰盛放的夜晚，风中传来地狱的馨香。”

    后面却是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梦中王位在，醒觉万事空。”

    柯舍站在那里，像是在思索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尹东却已经简单的看了一圈了，他发现了问题，“柯舍，看这里。”

    柯舍回过神，看向尹东指的方向，那是书桌，桌子上放着一支蘸水笔，搁在旋开的墨水瓶上面。

    只简单的对比了一下，柯舍就知道，自己手上的这封信，就是在这里写的。

    他拿出仪器，检查指纹，想确定凶手的信息。虽然有很多异能者已经脱离联盟管控，联盟内部未必可以找到他的指纹。

    但至少也可以缩范围。

    只有亡灵城，会接纳那些人。

    然而，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