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掌柜回自己的府邸,池掌柜坐在马车中和早在马车中的周雨眠汇报着这些天来廖掌柜的行为。其实这些年里说百分百信任两个人是不可能的,毕竟穷生恶,富养善。人在穷时费尽心机的钻法律空子,甚至直接触犯法律,而靠着自己的狠心挣到了黑心钱后又开始行善事,求神拜佛,不过多是表面功夫,善财难舍罢了。
在之前周雨眠没有了解过他们两个底细。在收到池掌柜三天前写的一封信后,周雨眠才调查一番,这廖掌柜之前只是一个普通农夫,在周雨眠收了那片地并任命他管理之前一直是村里的老实人,那时他的妻子刚刚和他成亲半年。所以他妻子还没有其他的相公。(规定女子在二十五岁前必须成亲,在和第一个相公成亲一年内要再娶第二个)这位廖掌柜的不过是把家中妻子当做生育工具,又顾于法律的要求,给家中妻子娶了几个相公,但每日都出去流连花街柳巷(此处的青楼由于社会风气分两种,一种是女人为主专门为向这种有钱但是碍于法律的男人,一种是男人为主,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这是无论那个世道都是人生哲理)。
对于周雨眠来说这生意如何她不想管,别人家的事她管不着。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将廖掌柜辞了,不仅帮不了廖掌柜的妻子,反而害了她,一旦两人和离后她就会被吐沫星淹死,而她这里也不是寺庙,况且寺庙都要收钱才收容。
但是廖掌柜这次触犯的是周雨眠的底线,诓骗不算,竟然以权谋私,将粮食收走,使百姓无粮交税,她妻子愿意受罪是她乐意也是无奈,周雨眠曾说过帮她,她拒绝了说自己离不开廖掌柜更是没法离开他。可其他人不能平白受这窝囊气,自己如今和他同在一条船,若是报官自己也脱不了身,在自己这些年没有管理下无论是东郊的酒楼,还是东郊基本上只认廖掌柜一个人,这确实是个问题。
“这廖掌柜分明是想让您得罪吴家,那三小姐如今势大,又娶了楚家二公子,吴楚联姻之下我们自保不过是因为生意没有冲突,而且忌惮于您和官府的关系,如果因为这件小事而得罪吴家得不偿失呀!”池掌柜劝说着。
“这些年来我虽然不管生意,可我心里清楚利害关系,多谢您告知此事”周雨眠施了一礼。
“不敢当,多谢掌柜的当年提携,不然我老池还是个地头认地尾地尾认地头的老农民,哪能像现在一样吃好穿好呀!对了,听说您和那位京城高官走的很近,她好像得罪了楚家,您还是自保吧!”池掌柜说。
“她才刚来怎么会呢?”周雨眠不解。
“前些日子,京城来谈丝绸和瓷器生意,这本来铁定是楚家和吴家的生意,那京城客商偏偏是选中了现在还什么都没有的董情娘,这吴家和楚家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呀!”池掌柜说。
“您来这里这么多年我老池虽然是个老粗,可几年下来我也看出来了您不是个纨绔子弟,您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经营生意呢?如果您注意生意怎么会这样呢?您……”池掌柜接着说。
“我了解了,您的府邸到了,请吧!”周雨眠说。
“好,您多保重”池掌柜随即下车。
老池掌柜其实是真的老实本分对家里人实在,对周雨眠更是感激,可能是出于感激可能是看见周雨眠就像看见自己远嫁的女儿,所以多少有些时候不善于表达却一心对周雨眠好。
其实周雨眠自认为自己真的是个纨绔子弟,她从来没有想过将生意做成什么样,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能够走到今天不过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有钱,所以有钱盖最好的酒楼,请最好的厨子,有最好的客人,挣最多的钱。钱能生钱,这句话真的是一把刀,插在每个穷人心上,有钱人就是比你挣钱要轻松要多。
当然了,周雨眠也为此付出代价,但是不是爱情。她在刚刚盖起春归楼时,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