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老远来了一群官差,前头是县里的师爷,约么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眼角一笑三道纹,酒楼小二忙迎了出来,将师爷引到掌柜的面前来。
这位师爷可是江南三大家之一的吴家太太的二相公,并且为人能言善道温文尔雅,在此地的声望并不次于普通的富贵之家的老爷。上来边开玩笑的说
“掌柜的,相信您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早就听说来了一位京城的高官吧!这一代的好厨子,都让您拢来了,好请您割爱,借您几位厨子到府衙里,我家老爷感激不尽”
“老爷未免太过客气,老爷为一方百姓操劳,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尽我等微末心意”
师爷可是客客气气掌柜的也只好迎合,尽管掌柜的自己都觉得恶心。
“下去用心准备,让厨子们手脚干净点儿,你看住了,这桌宴做好了,不光衙门有赏我也有赏。否则,那里可直接越到门儿,上牢房看这牢饭有没有他们做的好吃”展柜的悄悄地告诉小二。
小二当即转身跑去了厨房。
这位来自京城的高官是位什么样的人物呀!好大的阵仗,是一位故人来了吗?
“来来来,你们俩个做点心的,你们两个凉菜的,三个做主食的……”掌柜的在厨房指挥着。
“掌柜的,师爷带着官差又来了”小二气喘吁吁的说着。
掌柜的走出来,看见师爷还是那副温和慈爱的表情向师爷施了一礼。
“在下这边已经安排妥当,不知道何时到府献宴”
“这怕是不行了,这位高官太略有不同,她要求要在这里用宴,所以还劳您开些安排”师爷不好意思的说。
这高官好独特的心思上来就不给县官面子,不怕县官记仇说他不给面子吗?可我这还要做生意呢。算了,如今民不与官争,让了吧!
“无妨,小二,叫厨子们准备吧”掌柜的朝后面喊了一声。
掌柜的尽量保持着情绪平和地在大堂与客人们磋商,并且承诺了无论点了多少都免单。将二楼的最大的雅间布置下了糕点水果。
不久,一群衙役拥护着两辆马车走来,掌柜的带着小二在街边列成一排,等着县官下来后,另一辆马车挑开门帘,一个身材高挑,身着月牙白色锦缎对襟外衣长衫,脚蹬黑面短靴鞋的男人先下了。他的眉毛清丽高扬,细长柔顺,一双龙眼将人显得精明异常。
在男子下车后,立即转身伸手等着车里的另一个人,一个外披黑绒锦段披风,内搭月牙白对襟小袄,下着靛蓝色长裙的女子。鹅蛋脸上的一双桃花眼像是会说话,肌肤通透如玉,集妩媚与清纯之大成,松散的坠马髻与未挽起的垂发,又显得自成一股风韵。
掌柜的低下了头叹了口气,蹙着眉,似庆幸又似惋惜。幸好自己都不认识,可又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将儿戏当真了。
接着一道不和谐的身影闪出,一个粗布衣的小孩子,大约七八岁了,面黄肌瘦的小孩子,后面梳着个小辫子,唯有那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若说澄澈似水都不足形容,若是说谎,怕是神仙也会被着孩子唬住。最可怕的是那骨子劲儿,像极了那个故人。
在多年后,掌柜的还真的比较过,届时掌柜的才发现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不过是自己的意想,或因后来的相处,或因此时自己的执念过重。不过,值得可喜的是两人唯一的共同点,都是为一方百姓谋得福祉。
衙役簇拥着县官和这“一家三口”,走上了二楼雅间。
“诶,掌柜的呢?”县官问小二。
“掌柜的在后厨忙着呢,我给您叫去。”说着小二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几个杂役。
掌柜的其实就在楼下坐着,她实在是觉得这酒宴不过是你与我客客气气,彼此骗骗对方,道一声辛苦,明明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