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方叔叔,是因为方叔叔与家父乃是世交。”
“原来如此。”,李异人点点头,那丁姑娘也不恼他,仍是浅浅一笑。
“对了,既然此玉已经物归原主,在下还想请教姑娘一件事,不知姑娘可是黑冰教中人吗?或者可知黑冰教有位神女吗?”,李异人既知玉佩不是凶手之物,而玉佩之主是眼前的女子后,也没有在意凶手的事。因为,此时他更关心的是,眼前的她,是不是他记忆力的那个她?
话音刚落,只见听得一旁的方家儿子突然又大怒道:“李兄!你什么意思?你是存心来我方家闹事的吗?”
李异人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被他这么一声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丁姑娘听了李异人的话后,虽没有像身边的方家儿子反应那么大,却也秀眉微蹙,看向李异人的目光有些奇怪,有些不解,还有些警惕。她先是安抚了身边的方家儿子,然后脸上带有愠色,对李异人道:“公子这般问话却也太无礼了,女子家中乃是洛阳经商的商人,此次南下是随家中长辈一起,顺道来江宁方世叔家中做客。至于公子所提的黑冰教芸芸,女子实在是不知。”
待其说完,那方家儿子便叫人送客,然后带着那丁姑娘向内院走了,临走时,还狠狠剜了李异人一眼。
说实话,李异人有些茫然,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惹得他二人不快。不过他又仔细想了想,觉得在人家办白事期间还这么追问,确实不妥。关键他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那玉佩的主人了,更没想到玉佩的主人还是方家的客人。
而且,之前和陆云猜测玉佩之主即凶手,这个想法现在看来漏洞百出。就如方才那般发生的,谁又能证明玉佩之主就是凶手呢?玉佩就一定是凶手留下的不可?最重要的是,这玉佩之主好像不是李异人要寻找的那个人。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李异人用力地甩甩头,想让自己脑袋放空。
毕竟,天下之大,要想在茫茫人海之中找一个十多年前只见过一面的人,实在是不太现实。何况,即便找到,自己也未必识得,而对方怕也是不识得自己吧,当时两人都那么,说不定早忘了。而且,她当时送了自己一块玉佩,也没说她身上还有另一块啊,也许,那丁姑娘手中的与自己手中的玉佩相似,就只是巧合而已吧。
一边安慰着自己寻人未果的失落心情,一边走出了方家大门,按原路返回。行得一会儿,迎面走来几人,其中一人身着白衣,头束白冠,正是方家的大儿子,李异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见他身后跟着几人,都是神情凝重,步履匆匆,显然是刚从程家回来。
一行人也没理会迎面走来得李异人,显然方家大儿子应该是不记得自己曾见过李异人,两方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李异人却还回头瞧了瞧,望着那行人里的一个道士装扮的老头,心里直犯嘀咕,这方家也真是够奇怪的,这方豪都死了一个多月,家里白事也办的差不多了,怎么还请了个道士,还做法事给方豪超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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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德胜镖局门前,一队人马停了下来。
为首的一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廓如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长发束辫却仍有三四缕发丝耷拉着,满脸胡渣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只见他一扶马鞍,翻身下马,看着门前德胜镖局的牌匾,脸上洋溢着笑意,他高举双臂,用力地伸了个懒腰,痛痛快快地仰头舒展了一下身子骨,然后对身后地队伍大笑道:“弟兄们!到家啦!”
只见他身后队伍皆是精干的汉子,都是一路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的样子,听他这么一吆喝也都大笑起来,纷纷下马,卸行李的卸行李,搬东西的搬东西,忙了起来。
“总镖头回来了!”,德胜镖局里的老管家老早就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