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紫珩和司徒应羽两人,紫珩打开那个大药箱。
她看着里面齐全的工具和药物,没有什么表情,最终,还是要自己给自己疗伤。
这一夜,紫珩和司徒应羽都没睡,紫珩为自己取出子弹,自己给自己缝合伤口。
而司徒应羽则为她打下手,一些她能做的会做的都做了,累了一夜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紫珩是个狠人。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对自己够狠,再疼也忍着,这也让司徒应羽更加佩服这个小主子了。
直到清晨,紫珩才彻底将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去浴室小心地擦拭了一下身子后,便让司徒应羽给她上药。
这一夜的折磨让她整个人早已十分虚弱了,即使疼的很厉害她也不让自己疼的晕厥过去,回想起来都是场噩梦。
紫珩躺在床上,对司徒应羽道:“应羽,你帮我上好药包扎好伤口就回去休息吧,我先睡一会,大概八点半让人来叫我,我还要去参加比赛。”
“小主子,你都这样了,还去参加比赛吗?”司徒应羽边给紫珩上药边道。
紫珩微微闭眼,困倦得很,模模糊糊地跟司徒应羽回了句:“这是约定。”
司徒应羽叹了口气,给紫珩上完药后便出了房间。
一出来便看到月灼在门外站着,旁边还有紫凛,很明显月灼不给紫凛进去,紫凛急得团团转。
司徒应羽关上紫珩房间的门,紫凛急忙问道:“我妹妹还好吗?”
司徒应羽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你们小…阿珩会受伤,至于受那等罪。”
一想到紫珩昨晚那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却一声不吭的样子,她就没来由的想为自家小主子打抱不平。
紫凛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一考完试就马上回来就没有那么多事了,都是因为我。”说着他使劲地吸着鼻子插着眼泪。
司徒应羽冷哼了一声道:“哼,真够懦弱的,就知道哭,阿珩中了枪没有麻药取子弹一滴泪都没留,你,一点也不配做她哥哥。”
月灼拉了拉司徒应羽的衣服道:“应羽,别说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司徒应羽也有些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她叹了口气道:“当我什么也没说,还有小…阿珩需要休息,没什么事不要打扰她。”说罢,她转身离去。
紫凛坐在地上,木然地看着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灼看了他一眼,虽然心中对他也有些不满,但毕竟是紫珩的哥哥,他还是道:“应羽的话重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她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个好哥哥,一点也不配做她的哥哥,一点也不配。”紫凛捂着脸,把头埋在膝盖上,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中。
小时候妹妹出车祸,他去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被雷劈晕倒,沐尚凌都能带她去国外医治,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后来在墓地遇刺,他们所有人都要靠妹妹保护,他也不例外,甚至妹妹差点被子弹射中脑门,沐尚凌不顾一切地来救她,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再后来妹妹杀人的手段残忍了些,他却觉得无法接受,对她不闻不问,对她不理不睬,他身为她的哥哥却没有无时无刻地站在她身边相信她,支持她。
如今他的妹妹为了他身受重伤,而他却依然无能为力。
他算个什么哥哥,紫凛坐在那儿无声地抽泣着,月灼摇了摇头继续守门口不让任何人打扰。
………
八点半,紫珩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她坐起身,浑身疼痛地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小主子,我是来叫你起床的。”电话那头传来了司徒应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