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乔子目另类的安慰,郝幸运还是觉得越接近爷爷的病房,心里就越沉重几分。
就这样一步步走到病房,郝幸运最终在虚掩的房门前做一个大大的微笑,推开了门。
爷爷这时已经睡了,只有轻微的鼾声依然提醒着人们他只是睡着了。
崔谭知累极了,坐在椅子上面睡着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后来润泽好看的嘴唇也略显苍白。十年来一直只能在电视和海报上看到他的郝幸运从来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这么真实的他。桌子上摆着她要求崔谭知去买的食物。光是看着这样的情景,郝幸运就觉得恍如跌落到了一个美好的梦境中,不愿醒来。
郝哲走到她身边本想问问崔谭知的事,但看到她的黑眼圈还是顿了顿说:“幸运,你快点休息一下吧,只有你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顾爷爷啊!”
郝幸运拉着他的手,知道他想问自己关于崔谭知的事情,疲倦的说:“再等等,我以后一定和你说。”
不管是崔谭知的事还是爷爷的事,她都没有精力去详谈。
她正准备趴在桌子上睡觉,郝哲叫住了她说:“姐夫叫你去床上睡。”
郝幸运的脸色顿时僵硬了,生硬地说:“谁是你姐夫了?别乱叫人。再说了你不叫我姐姐叫他叫姐夫,真是白给你吃了这么多年饭,只当我喂了个白眼儿狼!”
郝哲卖萌一笑,无奈的摊手说:“没办法我是颜控啊。”
这可真真是一句有着丰富内涵的话呀。充分的体现了语言的无限魅力。
表面上是说我们的郝哲同学是一名颜控,但它的引申含义却更待人深究。
a崔谭知帅,你很入不了眼。
b崔谭知帅,你很入不了眼。
c凭你的颜值,让你养我这么几年,是你的福分啊!
忍着心中可以把郝哲烧成烤乳猪的怒火,郝幸运躺到床上睡着了。
她睡得很熟。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刺眼的灯光让刚起来的郝幸运有些不适应,只得伸出手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可以慢慢睁开,刚睁开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安静看书的崔谭知,明亮的白炽灯下他的身边仿佛也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他果然还是最喜欢看书啊,郝幸运垂下眼帘,忍不住笑了。
“你醒了?”崔谭知听到响声后合上了书,望向郝幸运。
“嗯。”郝幸运看着崔谭知不知该说些什么,崔谭知也只是看着郝幸运不说话。俩人突然陷入了死水一般的沉寂。
“咳咳。”为了缓解气氛,郝幸运咳嗽了两声说,“我饿了。”话音刚落,崔谭知就从桌子上把被他衣服盖住的盒饭递给郝幸运。
闻着饭菜的香味,郝幸运仿佛听到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但她没有伸手去接。
她刚才说了什么啊,她说她饿了?!崔谭知会怎么想她?完蛋了,她的形象全毁了。崔谭知看她久久没有接过盒饭,微微抿唇说:“吃吧,衣服不脏的。”
“啊!”郝幸运这才有所反应,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我没有嫌你衣服脏,你衣服很好看。什,什么鬼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不饿。又不是,其实我有些饿了。哎呀,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好了,”崔谭知无奈地一笑,伸手把盒饭放到她的床边说,“吃饭吧。”
“你不吃吗?”郝幸运吃着盒饭,慢半拍地问道。
“我就不吃了,等会我们回家再吃吧。”崔谭知正在看书,没有抬头。
“回家?!我们?!”这一刻,郝幸运觉得崔谭知一直在为她的心脏病事业而不遗余力的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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