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五两银子!”李安福站起来,十分恼怒,血气涌上脸颊,“我每月的例钱是十两银子,上个月减到八两,这个月怎么只有五两了,这些银子你贪到哪里去了!”
春竹看见李安福脸颊潮红,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凶煞之气,心里生出一股畏惧,不过转念想到李安福在太师府根本不受待见,地位连奴仆都不如,心中的畏惧顿时化成了鄙夷不屑。
“哟……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师府的公子啦!”春竹面带讥讽盯着李安福,冷笑连连,“这个月的例钱只有这么多,如果有疑问,可以去找王夫人,这可是她吩咐的。”说着,高高扬起脑袋,露出一副‘就算我坑了你又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咬我啊!’的表情来。
知道自己在太师府不受人待见,想要王夫人主持公道就更加不可能了,因此李安福才不会自寻烦恼呢。
恼怒过后,李安福深呼吸一口气,平息下来,神色转为冷静。
“果然是没用的男人。”春竹见李安福忍了下来,心里嘀咕一句,“夫人说读书人是天底下最没骨气之人,看来一点不假。”
春竹嘀咕的声音虽小,不过李安福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冷笑连连,“好啊,我李安福虽然是一个不受待见李家子弟,但也不是你一个下等奴才可以欺辱的。”
心中虽怒,李安福脸上依然显得十分平静,像啥事都没有一样,“春竹,你在太师府也有十来年了吧。”
“怎么?”春竹秀眉一挑,警惕地看着李安福,“有事快说,没事我可要走啦,还有好几房姨太太等着我发例钱呢。”
“哈哈!”咧嘴一笑,李安福站起来,双眼中迸溅出肃穆一样的光芒,冷冷盯着春竹,“既然你在太师府待了十来年,应该知道以下犯上可是要大罪,要被打残双腿,逐出家门,大梁国律法也有明文规定,凡是以下犯上者,要在粪坑中浸泡三日,游街一日,不知你今日算不算贪赃枉法,以下犯上!”
“你……”
春竹望着李安福,身上关节咔咔响了几下,显示出不错的身手。很明显,春竹是有武道修为在身的。
李安福没有半点胆怯之色,迎着春竹的目光看去,等着她动手。
“这个李安福明明没有半点修为,是个文弱书生,却怎么不害怕?我随张管事练功也有了一定火候,寻常人可不是对手,就拿他开刀了。他虽然是个少爷,不过地位却比奴仆好不了多少,想来欺负他最多被责罚一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何况我最近学的梅花拳,打了人,外表可看不出来伤势。”
春竹露出凶光,靠近两步,心里盘算着怎么对李安福出手,让他在床上躺上十来天。
“你敢对我动手,难道不怕泡粪坑,游街三日吗?”在春竹就要动手的时候,李安福突然说话了,声若霹雳,“我除了是你主子外,还是有功名的秀才,大梁国律法规定,殴打有功名的秀才,可是要泡粪坑,游街三日,希望你不要自讨苦吃。”
李安福霹雳一般的声音,吓得春竹浑身一激灵。
“谁说我要动手了,我这是突然想起例钱少了三两,给你补上!”变戏法一样,春竹右手中突然多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来,不多不少,刚好三两。
将银子递给李安福后,春竹转身就走了。
“死书生,臭书生,烂书生,百无一用的瞎书生……对,找张管事去,让他给我出这口恶气。”离开后,春竹嘀嘀咕咕骂着。她刚才真是给李安福那股凶悍的气势给吓住了,不过怎么也不肯承认。
“嘘……”
等春竹走远之后,李安福常常呼出一口气,“圣贤书上的道理果然有用,遇见这种小人,你就得比他更狠,比他更凶,一定要狠狠压住他的嚣张气焰,不然他就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