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那场星空之梦中串联到一起。
回返的时候,我和余书一直在取笑着这二十年来,走了许多弯路的自己。
没有朋友的我,与中介所交易,付出代价、得到与宫贞雨一同度过的整个夏天;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宫贞雨,以听力为代价,换来和我相遇的契机。
店长曾这样说过。
“你们的邂逅,并不是什么‘依靠交易才诞生的奇迹’。”
“这是你和她无数种未来中‘必定会发生的一种’,你们的‘交易’、不过是让它提前出现在你们面前。”
也就是说,从诞生出冥冥间的“缘分”开始,我和宫贞雨就必然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相遇。我们初次与中介所的契约,不过是心急之人勉强摘下的“未来之花”,而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余书的听力,以及我整整十年的迷茫时光。
之后的日子里,因为中介所的规则,余书忘掉了和我一同经历的事情,而我虽然记得那个夏天发生的事情,却始终想不起那个女孩的脸。
我们彼此欺骗、互相疏远,始终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凝视着对方,直至——又一个暑假,宫贞雨的第二份“契约”为我们将来的重逢埋下了伏笔。
我手握笔杆,快速书写着这两个月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循着十年前的路线,一步步找回遗失的记忆,在这个过程中又加上新的经历——与成为“余书”的宫贞雨同行,直到回忆起相遇、相识的所有点滴。
夜色降临时,肖源过来了。
“快开门,来探班了!”
砰砰敲着门的肖源情绪莫名高涨。我打开门,才发现她一手拿着包、一手提着一个米饭便当,满脸通红,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就算要应酬也注意一点呀……”
我叹了口气,将有些走不稳路的肖源扶进屋子里。
今天的她,穿的并不是平日里那套工作服。大红色的百褶半身裙拉到比平时更高些的位置,紧缚着的腰间显得格外苗条。身上穿着的黑色长袖衫脏兮兮的,也不知是不是在来时的路上摔倒了;脸上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八成是躲哪哭过吧。
我瞟了眼茶几上肖源带过来的便当盒,这是楼下便利店时常会出售的速食便当,看样子是特地给我买过来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在茶几前坐下,打开餐盒,才发现这是那家店三种便当里最贵、也是最豪华的一种。
心怀感激地吃完便当,我打开窗,让秋初夜晚的风吹到房间里来。重新坐回书桌前的我,再次将全部心思都沉浸到眼前的书中去。
一直到清晨,肖源才嚷着头疼挣扎着从我床上爬起来。
“宿醉的感觉怎么样,肖大编辑?”
我暂时放下手中的笔。
整个晚上的写稿让我有些疲惫,现在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肖源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捂着脸,从发丝和手指间的缝隙依稀能看到她在盯着我看。
“这种时候如果是说里,我应该捂着胸口尖叫才对?”
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再次认识到这家伙不是什么正常人。
肖源揉着太阳穴,缓缓下了床。我将茶几上的饭盒收拾了一下,和她面对面坐下。
“怎么样了?”
到现在,她才正儿八经地说出了编辑该说的话。
“写到一半了。”
我回答。
“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快。”
肖源说:
“离我上次过来还只有三天,你就写完了一半,这篇稿子算上修正和校错不是一周就能做完?”
“——应该是。”
“……看来我这个季度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