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玩家也围了过来，阿铭犹豫着拿出一张符纸递给段鲁：“你试试这个。他如果没死的话，应该可以。”

    段鲁也不看是什么东西，接过来直接按在阿新心口。符纸震动，瞬间就烧了起来，化为黑灰被风吹散。

    阿新微弱地咳了一声，身上绿色的妖力重新流转，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

    “太好啦！”段鲁将阿新背起来，又朝阿铭致谢。

    阿铭摆摆手道：“还是你先帮了我弟弟的，这不算什么，能帮得上忙就好。”

    村中帐篷都被毁了，阿铭大方地帮玩家和们又兑换了数十顶帐篷，并床榻，食水等物。

    段鲁背着阿新进了一间帐篷，让阿新躺下，连声问他怎么样。阿新疲倦地眨了眨眼，默声不语。

    “实在不舒服，就下线吧。”阿越站在床边说道。

    阿新并不回答。段鲁又劝了几次，也全无回应。

    聆言并没过去，他可不想去讨嫌，和洛白鸦坐在帐篷另外一头。

    洛白鸦夸张地比划着：“那个符，三十万点数！那少年可真不是一般人！还有这些帐篷之类的，这都是最高级的，加起来也要上万点数了。他可真是……”

    “暴发户。”聆言补全了洛白鸦的话。

    “杀人狂！”洛白鸦神秘兮兮地靠近聆言，压低声音说道，“要赚分数，最快的方式还是杀人。尤其是杀既定玩家。”

    杀人狂……聆言目光瞥向阿新，所以他要积攒分数，不能只靠每一轮的任务，也要杀点人才对。

    阿新身体还十分虚弱，却不肯退出游戏，只是沉沉睡去了。

    段鲁也累了一夜，歪在旁边，侧身合衣睡了。

    洛白鸦摆摆手，道：“你们都睡吧，我看着。我之前在车上睡过了。”

    阿越也不推脱，也合衣休息了。聆言却不困，和洛白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听洛白鸦说了不少游戏中的细节。

    洛白鸦和清明都算是老玩家，清明喜欢带新人，洛白鸦则喜欢和一大群人组队一起玩，爱热闹。他们都是对新手十分友好的存在，却又不太一样。清明近乎神经紧张地围着聆言转，生怕他在游戏中被人欺负了去。而洛白鸦则随和得多，总能让人感觉到跟着他玩，会很有意思。

    不少清明没告诉过聆言的东西，洛白鸦都说了，还鼓励聆言兑换攻击性的装备。

    “该打的时候就该打。你那个手链，其实很鸡肋啊。无敌时间太短了，隐身也用处不大。像是很多怪物，能靠气味，声音知道你在哪呢。”洛白鸦指点道。

    “那怎么办？”

    洛白鸦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先下手为强。能不正面打就不要正面打，要抓住时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做任务的时候，打bss的时候……”

    “这是不是有点阴险啊。”聆言仔细一想，宁白组不就是这个套路嘛，几次都是趁着任务的时候偷袭杀人，当下心中不悦，只是他的不悦也羞于表达，只是不想和洛白鸦说了。

    洛白鸦说了一阵子，见聆言冷冷淡淡，只跟随着他的话点头，还以为聆言困了，大度地让聆言去睡。

    聆言正不想聊了，便顺势去睡。帐篷中只有一张宽大的联床。阿新睡在中间，段鲁和阿越睡在阿新外侧。聆言便脱了鞋，爬到阿新里面侧身躺着。

    他闭着眼睛假装睡了，但并未睡着，耳中听着阿新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发现阿新竟在默默流泪。

    聆言张了张嘴，没有吱声，拿枕巾替阿新沾掉脸上的泪水。

    阿新嘴角轻轻一动，僵住了，连呼吸都屏住了。

    聆言用十分轻的声音说道：“有什么伤心的事，可以和我说说。”

    阿新却不开口，缓缓地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