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大惊,她没料到龙远翔那一掌的威力如此之大,更没料到天笑会突然挡在自己前面。她忙搀住天笑,急切地问道:“林公子,你怎么样了?”
叶枫也走上前来问道:“天笑,你没事吧?”
天笑眨了眨眼,长吸了口气,愤愤地道:“怎么会没事?他使那么大劲推我,摔得我屁股好疼啊!”说着摸了摸屁股,慢慢站了起来。
叶枫面露喜色,看来他的确没事,但又想不明白,方才龙远翔使出的确实是“龙权掌”没错,即使是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这样重重地打一掌,也会身受内伤。而天笑是个完全不懂武功,又没有内力的人,何来只是重重地跌倒而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叶枫把了把天笑的脉,发现脉象也很正常,他更加疑惑不解了。
在场之人先是惊叹这叶枫所掷出的一片柳叶,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而后又惊叹那个名叫林天笑的小子,中了龙远翔那么重一掌却丝毫未觉不适。猜想要么是龙远翔故意打的空掌未使内力,要么就是这林天笑用深厚的内力抵抗。
此时最摸不着头脑的当属龙远翔本人,他自知刚才那一掌是使出了八成以上的内力,即使是有一定内功修为的人这么生接也会身受重伤,而此时林天笑已然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尘,还关切地问陈春儿有没有受伤。
春儿不禁感动,只是萍水相逢,他便不顾性命替自己挡下那一掌,此是救命之恩,自小到大,除了父亲的养育之恩,她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恩惠,而且还是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陌生人。
“你……你怎么那么傻啊,连命都不要了吗?”春儿眼眶泛起泪光。
天笑看到春儿眼眶湿润,心中又悲又喜,“春儿姑娘你怎么哭了,我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也没想那么多,就冲上去了。”
春儿的泪水已从眼角流出一滴,她心怀感激,却不知如何表达,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这时岳子鸣道:“既然林兄弟没事,那就最好不过了,大家今天都是来饮酒赏景的,就暂且把陈年旧事先放一放,不要因此伤了和气嘛!”
春儿仍不甘心,举剑又来,“哼!我跟万啸山庄的账不能不算,龙远翔,你受死吧!”说着便要杀去,叶枫急忙拦住了她。
“春儿姑娘,先冷静一下,我对你们两家的仇怨虽不了解,但我猜想那也是父辈之仇,理应由你们父辈来了结,况且如今他也已经受了伤,就暂且饶过他吧!”
龙远翔捂住伤口,痛不欲生,他知道叶枫的厉害,只掷出一片柳叶就能发挥如此威力,此次若与之为敌必将吃亏。他心想不如从长记忆,日后定会找他算这笔账。他便带着几个随从向楼下走去,临走时跟许耀道了声别。
许耀叹气道:“唉……好端端的一个宴席,竟搞成这样!”
叶枫道:“今日众英雄在此,我叶枫先敬大家一杯,给大家带来了一点小麻烦,还望大家不要怪罪。”
岳子鸣也端起酒杯,道:“没事没事,叶大侠难得来此,一点点小事而已,来,我们大家一起举杯,今日定要喝个痛快!”
所有人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唯独坐在阳台上那位身着青灰色披风的人仍独自饮酒,仿佛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叶枫早已发觉此人与众不同,他一饮而尽之后,又倒了一杯酒,对着那人侧面,笑着说:“兄台怎么称呼?”说着,将手中倒好酒的酒杯横抛过去,一道弧线飞过那人头顶。
只见那人伸手一接,酒竟一滴也没有溅出来。
他接过酒之后也一饮而尽,笑道:“行走江湖,姓谁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义’字。”
“说的好!”叶枫赞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