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笙身着红色舞裙,裙摆扶摇,面上戴着一个淡淡的幕离,饶是如此,依旧感到秋波脉脉。
皇太极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个魏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过的还不舒服么?竟然想将手伸到他身边来。思来想去,眉眼竟多了几分警惕与紧张,悄悄瞥过海兰珠,却见她一只手撑着下巴,眨巴的眸子非常有兴致的盯着魏元笙,面上无一丝厌倦与反感,松下一口气。
是一曲霓裳舞,还算有看头。舞闭,魏元笙摘下幕离,长长的眉毛弯弯的,柔柔跪在大厅中央,魏玄带头鼓起掌来,“笙儿此舞极佳,难怪近日练习如此勤奋!”
宾客见东道主带头鼓掌,也纷纷喝彩。
“这……莫不是芙蓉笑?”一位夫人像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嚷了起来。
芙蓉笑,传闻乃先朝宫廷独传秘术,千百年早已失传,料不想竟于此重现江湖。苏珏勾起一抹笑意,他倒要看看,皇太极怎么应付。
听了那夫人的话,魏元笙面上一派害羞之意,道了句过奖,继续不动声色的跪着。在场都乃明眼人,一瞧便知她心里想着什么俱默不作声。
多尔衮近年来跟随皇太极多加历练,早已心同明镜,关键,她竟惹到了阿姊……他不由瞄了海兰珠挑起的眉头……
魏元笙的身上,有一股气质,和玉儿阿姊不同,他,很不喜欢……
“真是好舞!佳人佳舞,元笙小姐娉婷绝色,魏大人好福气!”多尔衮不动声色的将魏元笙与魏玄夸了又夸,再者,他为皇太极幼弟,魏元笙再扭捏下去,反倒让人怀疑别有用心了。
魏元笙起了身,“小公子过奖了……元笙愿为二位公子斟酒,愿二位公子尽兴而归。”
魏元笙的话软中藏针,皇太极颔了颔首,似乎默许了魏元笙的举止,暗地里却与海兰珠递了个眼色。
这个眼色,非常隐秘。在在场之人甚至苏珏看来,他,只不过是瞥一瞥桌上的瓜果,但海兰珠却十分明白意思——帮忙!
海兰珠叹了口气,以往家族酒宴,皇太极便是如此拿她出来挡桃花,这次,又准备这样?若是答应他,自己定会搅入这场隐藏的纷争,本来大张旗鼓的赴宴便引人耳目,再如此,在魏家面前,岂不会引起反感?重之夭夭了?若是不答应,海兰珠的心底腾起一股异样的感受,举杯之际,已有方策。
“我约莫记得,姑父更喜欢这味梨花醉吧?”海兰珠起了身,白皙柔腻的双手捧起桌上的酒展,不留痕迹的挡在魏元笙面前,斜了身,装作无意的问道。
她尖尖的下巴逐渐圆润,一双乌黑的眼眸盛满笑意,身上的锦帛垂了下来,垂到皇太极的唇边,散出一股淡淡的芬芳。
看来,她在苏府,过得不错。
只要苏陌待她好,那便够了……
皇太极漾起一阵温柔的笑意,宠溺的道:“哲哲说你孝顺,果不假,我确确爱喝这梨花醉,有劳珠儿了。”
魏元笙闻得此言,暗地一惊,自感海兰珠不识趣。刚想发作,却又想起海兰珠的身份,不论哪个,她都惹不起,只得陪笑道:“既是这样,我再去与二公子斟上一碗……”
“元笙小姐的好意,我与姑父心领,只是此酒制作极慢,我来就好……不敢有劳小姐。”海兰珠柔声道。
海兰珠侧身,身上素白色的长裙与皇太极浅色长服相衬,望之说不出的和谐,纤纤玉手端起酒展,为皇太极斟上一杯酒。
那并非什么劳子的梨花醉,只是魏家普通的一碗酒罢了……不过,皇太极爱饮,此话倒是不假。皇太极显然也想到这一层,几年前的一句戏言,不料被这丫头记住了……
“既是如此,倒是麻烦堂主。”季明见魏元笙的小脸逐渐涨红,忙道。
酒宴结束,海兰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