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任办公室的墙上挂了一块金字招牌，李子松觉着不如改成，可能还要现实一些，于是点燃了第八根烟，吐一个圈儿，骂道：“姓方的菊（pi）眼虫，尿遁了吧？”

    乔牧又开启了脑洞：“孬仔，还记得咱们在医院大门前遇见了邮差么？”

    李子松扔掉半截烟：“废话，一个小时前的事，能记不得？”

    乔牧：“他和姓方的是一伙的！”

    李子松：“那家伙让方假斯文给我们使绊子？”

    乔牧：“我现在非常担心程知节，姓方的会对他下手。”

    吱呀，方主任推门回来了，乔牧瞧准他肚子里憋了不少坏水儿。

    李子松说话就开损：“哎哟，舍得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去啦！”

    方主任“赔笑”：“让您二位久等了。病人之前才注射了镇定剂，我得留意他的情况；他的情绪现在已经稳定了许多，你们可以去见他了。”

    李子松撇嘴：“真谢谢。”

    乔牧：“请你带路。”

    ……

    方主任把乔牧和李子松带到了门前。监管室被一扇厚厚的铸铁防盗门封住，病人没可能从这里逃出去。

    乔牧抬头看见那块牌子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程知节明明是好好的正常人一个，根本用不着被关在这里。不知道方主任对他下了什么狠手？

    一间房子，大约二十平米，一道铁栅栏把房间平均分为两部分。程咬金被关在了栅栏里面，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如同死猪；乔牧和李子松被拦在了栅栏外面，没法儿进去，只能远远看着。

    乔牧靠近栅栏，大吼一声：“程知节，我们来啦！”

    嗯？谁来了？

    程知节翻身而起，像兔子一样窜了过来，难得他那么大一坨肉身手还那么的敏捷。他双手抓住铁栏杆，面露喜色，笑了起来：“嘿嘿，你们终于来了。”说话时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

    乔牧暗道：完了，他着道儿了。

    李子松不爽的看着方主任：“我们有点儿私事聊，请你出去。”

    “行，三位慢慢儿聊。”方主任“胸有成竹”，料定他们问不出任何东西，关门出去。

    听到门关死的声音，乔牧才问程知节：“昨天你说知道信的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程知节望着天花板，小对眼儿慢慢转着：“信？对对对，我确实写信向你约战。令狐冲，可敢与我西门吹雪一战否？就是今日，就在此地！”

    乔牧一声大吼：“程知节！”他想尽可能的把程知节从疯癫的边缘给拉回来。

    程知节：“少废话，与我一战！拔剑吧。”

    李子松已经有了和精神病患者打交道的经验，他要秀一下；把乔牧拉到一边儿，补位上去，冲程知节挤挤眉毛：“西门吹雪，我是陆小凤啊。”

    程知节把李子松上下瞧了瞧，骂道：“你分明就是林平之，滚！”

    从东方不败到岳不群，再到林平之，始终与太监脱不开关系。李子松：“我……算啦，老子不和疯子计较。”

    乔牧摇摇头：“走吧，问不出什么来。”

    “什么？你要走？不行！快放我出去，咱们公平决斗。”程知节把铁栏杆摇得哐当哐当响，感觉力气再大一点儿就可以把铁栏杆给掰弯。

    乔牧：“你再等等吧。”

    二人走出监管室。

    “令狐冲，你和林平之那个阉人为伍，什么东西？”

    “令狐冲！你不要走！”

    “令狐冲……”

    白跑了一趟，不过乔牧他们也不是全没收获；因为至少证明了有人不想让他们弄明白古信的事情，从而更加的说明了古信背后有“故事”。